和夫君互作替身后/藏玉骨 第80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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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下一怔,温玉仪敛声再问:“这传闻是如何流传出的?”
  “根本无需流传,村子里的大户人家个个康健,定是赵大夫给了他们灵丹妙药,”话语越道越轻,男子忽地感慨命运不公,眼中泛起泪光,“也是,我等贫寒百姓连桑菊饮都难买下,更何况要买那灵药……”
  简而言之,那位人称悬壶济世的赵大夫不仅谋取着平民之财,还将富商贵胄的家财也贪于钱囊中。
  留此人在世,便是遗祸无穷。
  温玉仪缄默良晌,心颤未歇,忽问:“价钱如此之高,分明是收敛平民钱财,何不报官?”
  似早与别处村人商讨过一二,男子计无所出,认下命数般长叹道:“此地与京都离得远,附近也没有县衙,官府管不到这一带。何况无凭无据的,我等也不好污蔑人家大夫。”
  “公子可能够召集村人于今夜子时前去那药铺?”她蓦地开口,心里有了些许定数,想在今晚解了这些村民患了多时的疫疾,“便说是寻到了救命之药,赵大夫想施恩于众人。”
  狐疑看向这村外来的姑娘,男子轻问:“姑娘是何意?”
  她心上未有十足的把握,一时不知如何详尽而言,仅是柔婉相道,朝男子诚恳俯身:“公子若信我,照这般做了,许能探出那赵大夫的底细。”
  “好,我这就去报知全村的人。”
  村外之人是否该信已无从细思,被瘟疫困扰太久,布衣男子听她能解村中疫疾,怎般也要尝试一番。
  与半路所遇的男子道别前,还向其讨要了清水与吃食,温玉仪回于庙堂,望大人正坐躺在佛像旁的壁角,旁侧还有未干的血迹,似刚咳出不久。
  她不慌不忙地坐他身侧,将讨来之物轻递男子手中。
  望大人一言不发地吃饱喝足,浑身好受了些,她才放下悬着的心,境遇有了些好转。
  “大人得的是瘟疫,并非是寻常风寒,”眸光瞥向地上斑驳的血痕,她嫣然一笑,意味深长地眨了眨眼,让他不必苦恼,“不过无需受怕,我应能寻到良药。”
  透过一旁的木窗,她轻缓一望村北方向,只愿猜想无误,一切可顺利进行。
  “过了今晚,这疫疾就能从这村子消散。”
  “既是疫病,定会传染,你身子本就娇弱,快离远去,”楚扶晏听是瘟疫,肃然以衫袖遮掩口鼻,凛声示意她离远,“这处庙堂都别踏入了。”
  对此倒是不足为惧,她柔缓而道,不退反是更近上一步:“无碍的,我都说了这怪疾能解,即便被染了上,今夜一过,便可痊愈如初。”
  凛然身姿犹豫未决,欲赶她出明堂,却实在思索不出她能去往何地,便干愣着手足无措。
  见大人神思万千,温玉仪索性不听一语,钻入清怀中,使大人暂且推不得。
  这抹娇色似乎是推却不了了,他这般劝服自己,缓慢展袖,温和而拥。
  像拥着世间珍宝般爱不释手。
  “大人难道不觉得奇怪,项府的马夫授命来到此村不远处,又正值夜深之时,你我为过夜只能入村歇脚……”她在怀内待得惬意了,便轻声道起昨夜至今时疑虑重重的遭遇。
  杏眸轻掠过几缕微光,她有意提点,心觉大人不会不明她之意:“这一切也再是凑巧了些。”
  楚扶晏顺势一凛冷眸,几瞬便想明白这其中的前因后果,眸色一暗:“项仲明一早就悉知这村落的情形。”
  “项太尉早知此村染了瘟疫,命项府马夫带我们来这,却不告知实情,是想借疫病灭口。”
  她镇静地将所想尽数言道,只感那朝中老臣是耗费尽了心机。
  欲除去心腹大患,不惜让昔日的摄政王染上疫疾。
  方才思忖出的念想仍徘徊于思绪里,温玉仪喃喃低语,徐缓相告:“兴许不仅是悉知,这瘟疫一事本就是项太尉一手促成。为谋得财物,使尽了手段。”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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