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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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扛着把大刀早早的就去村头了,一副没事人一样,好像昨天急急忙忙赶去救人的不是他一样。”
  “村头?”清哥儿询问道。
  “谁知道他去哪,我跟他说两句话他也爱搭不理的,也不问你怎么样了,不知道到底……”
  看着清哥儿又开始发白的小脸,兰玲姐咽下嘴里的话,没脾气的将药匙递过去。
  还没递到嘴边,嘴就不见了。
  “怎么,非要他来喂,你就喝了?”
  清哥儿又缩进被窝里,摆了摆头。
  “他不会来了。”
  天阴了下来,不到中午,下了雪,银白色的精灵洒满大地。
  清哥儿迷迷糊糊的烧了起来,又做了噩梦。
  这次梦得很清晰,是他五岁那年冬天生病的时候。
  小清哥儿哭着吵着要吃鸡蛋羹,他的小爹爹偷偷给他煮了两个蛋,被徐大贵拉去柴房打的面目全非,看着满脸是血的小爹爹,小清哥儿哭到失声。
  他的小爹爹温柔的护着他的头,不让小清哥儿睁眼瞧他的伤。
  “爹爹,我不要父亲,”小清哥儿扒着清瘦哥儿的膝盖,细软的声音,充满着稚气,“爹爹,只有你是我的亲人,我肯定不是父亲的孩子,村里的父亲都不会打自己的孩子,所以我不是他的孩子。”
  爹爹当时的表情他已经记不清了,只知道他的语气很难过,难过的要跟他一起哭出来。
  “好清哥儿,爹爹也只有你了。”
  *
  王连越从村头回来,手里的大刀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塞进怀里的泛黄的纸。
  他的心情似乎不错,手里还领着县城最好吃的糕点,兰玲姐哭着拉着他的时候,他还没反应过来。
  啪嗒一声,热乎的糕点跟前两天的野鸡一样,掉在了地上。
  清哥儿的屋子很阴冷,哪怕兰玲姐点了个火盆也无济于事,王连越又弄了许多柴火,足足点了三个火盆,屋里才有了点热乎气。
  “清哥儿,清哥儿,怎么办,怎么叫都叫不醒。”兰玲姐泪眼婆娑的看向王连越,“药我已经给他吃了,谷大爷也让杨改去叫了,但是,但是清哥儿现在……”
  清哥儿现在浑身烧的滚烫,似乎这些年积压的毛病全部喷发,他有些神志不清了,嘴里又是喊疼又是喊热,可是浑身却一直在发抖。
  “得让他的温度降下来,”王连越迅速的脱去衣衫,走向门外,只穿着里衣躺在了雪里,“兰玲姐,你去将门关好。”
  兰玲姐点了点头,听话的掩上门,看着他在雪里把自己整的浑身冰凉,然后进了屋里,知道王连越想干什么,她便识趣的没有跟着进去。
  王连越将清哥儿裹着的被子掀开,抖着的手放在了清哥儿亵衣绑带上,迟疑了下便闭着眼迅速解开,整个人环抱住这滚烫的身体。
  清哥儿冷的牙齿打颤,但呼出的气息又是灼热的,他下意识的抱紧了身边让他舒服的东西,无力的将头靠在上面,王连越绷紧了身体,深呼了一口气。
  过了会,王连越已经热的开始发汗,通红的耳朵红的要滴血,他轻轻推开清哥儿,替他掩好被子,穿着里衣出门被冷的一哆嗦,他随意扯了几下衣服又躺进了雪里,等身体温度又降下来,他抓紧时间跑回了屋。
  反复几次,清哥儿浑身温度终于降了下来。
  等谷大爷来的时候,病患已经换了另一个人。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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