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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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姨惊讶他突然如此懂事,语重心长地说:“不一样的。对你小爸爸来说,你们的关心都很重要。”
  薄一鸣若有所思地乖觉点头。
  拐上楼梯时,他瞥了眼远处的两扇房门,轻轻地说:“都是我不好,非要小爸爸参加综艺……”
  说完,他一低头,一大颗眼泪往下坠。
  泪珠掉在楼梯的米白色地毯上,晕成一个深色的痕迹。
  这自责的话真是叫钟姨心都颤了颤,赶忙搂住九岁大的孩子。
  “没有的事。不要这么说。”
  薄一鸣难过地仰头,泪眼汪汪。
  “钟奶奶,我是不是小宗桑胚?很坏很坏的那种。”
  “诶呀!什么时候跟我学的啊?”
  吓得钟姨火急火燎地轻轻拍他的后背,“你小孩子不好讲这些话的。听见没有?钟奶奶不哄你了,要生气了啊!”
  薄一鸣委屈巴巴地瘪嘴,小小声地说:“那钟奶奶还是哄我一下好了。”
  钟姨又是心疼又是担心,摸出干净手帕给他擦眼泪:“不要哭,你两个爸爸看到你哭,要心痛坏了。”
  她强压着情绪,才没有哽咽,“今天晚上,钟奶奶陪着你。”
  “嗯。”薄一鸣抽噎,努力控制住情绪。
  但是只要想到小爸爸晕睡时惨白的脸色,他的眼睛就止不住地蓄泪。
  -
  二楼,薄听渊的卧房。
  安静得只剩下很淡很淡的呼吸声,以及吊瓶中的药水有规律的“嗒”“嗒”声。
  透明的药水顺着细长的软管往下,最终由细长的针管输入温辞书的手背静脉中。
  床边,薄听渊坐在沙发中,镜片后的眼神落在温辞书的脸上,宽厚温热的手掌一直温柔地托住他输液的手。
  白得几乎透明的手背上,泛青的血管清晰可见。
  薄听渊的拇指,一下一下地摩挲着温辞书纤细的指尖。
  今晚的每一秒都如同钝刀割肉一般,折磨着他。
  在极其可怖的寂静之中,床上的人发出夹杂着痛苦的轻哼,被子下的身体也动了动。
  薄听渊起身,俯靠过去。
  一边轻柔地稳住他输液的手掌,一边抚着他的额头、头发,低声道:“辞书,我在这里。哪里难受了?”
  两个医生刚才交代过,可能会出现的各种反应。
  他们今晚没有离开,住在偏宅的客房中。
  温辞书听见了一道令他安心的嗓音,微微拧动的身体安稳下来,动了动干燥的唇瓣。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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