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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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遇上鸳鸯开始就被一直毕恭毕敬对待的白榆立刻就察觉到了这人的态度不一般,虽不至于是以同等的口气说话,可语调里是听不出多少对她的尊敬之意。
  这“二当家的”接着便眼神在她身上转过,表情微妙道:“你……怎么还是这副打扮?”
  ……
  ……?!
  他不说白榆还真想不起来,这一路上所有人都对她态度无异,以至于她根本就忘记了当初是谁扒下了那个男人的衣服又套在身上,现在显得不伦不类的。而且……
  白榆下意识想摸一下自己的脸,然而“二当家”在前,她生生忍住了这个动作。
  现在的面容虽说是长得不错,可她从一开始就有种少了点什么似的感觉,加之,她总觉得这和老鼠精素有的艳名不甚相配。也就是说,老鼠精在外出时并未以自己的真正面貌示人?
  大概是用了什么法术吧,问题是白榆不知道怎么解除这层法术。
  “你来这是干什么的?”
  因为根本无从解释,白榆也没理会这个问题,她时刻提醒着自己现在的身份,想象着如果是老鼠精本人会做出何等的反应,勉强反问道。
  “二当家”闻言瞥了一眼被她砸坏的右扶手,看着他的表情,白榆发现这里的人都有一种强大的想象力,能把她本来没想多少而做出的行为生生脑补出另外一种意义。这样也不是不好……至少为白榆省下了一点力气,结果是好的,但是这样总会让人感觉微妙。
  他到底还是一五一十地把他知道的情况报告给了白榆,内容无非是昨天半夜忽然遭袭、他带着手下们击退了那些不知是来抢地盘还是来寻仇的妖怪,一个活口也没有留,相反的是他们这边根本就无“妖”伤亡,唯一的损失就是房舍方面,所以他差鸳鸯他们前去将她请回来,希望在这期间能够稳操大局。
  他既然说,白榆也就听了一耳朵。听是听了,其中有多少地方可以相信就是另一回事了,鸳鸯提前的警告、他那与旁人不同的口吻,都是白榆产生怀疑的原因,不过她直觉这“二当家”跟她汇报的是实情,至于隐瞒了多少就不一定了。
  “他们是从哪里进来的?”
  “洞中出入口只有一个,也自然是从那里闯入。”
  “既然如此,”白榆从椅子上站起,绕过方案,从他的身边走过,不知道为什么闻到了一股甜甜的味道,“为何毁坏的只有里面的房屋,首当其冲的门楼和周边的花草树木都没有留下半点痕迹呢?”
  “二当家”神色不变:“他们起先是秘密潜入的,当晚负责警戒的家伙打了瞌睡,我已经责罚过了。”
  白榆一言不发地注视着他,对方还没说话,她自己倒有点虚了,硬撑着侧身对着“二当家”,故弄玄虚道:“我想说什么,我想你都知道,该点的我就只说到这里,你自己想想吧。”
  对方闻言便沉默下来,白榆想了想,觉得再多说也无益,径直往门口走去。她刚一只脚跨过门槛,忽听身后有人开了口。
  “夫人。”
  她差点身子晃了一下,不知道为何,被这人这么叫她总觉得有点恶寒。
  由于刚才的打滑,她自然而然地扶了一下门框,白榆紧接着便愣在了那儿,连“二当家”接下来的话都浑浑噩噩听了去又似没听见。
  “欢迎回来。”
  第5章
  一进房,白榆就反手死死把门关了起来,顺便扣上了门闩,接着也不管旁的什么,直接靠着门滑坐在了地上。
  这儿可绝对是不会有人闯进来了。
  她缓了口气,伸手往后颈上摸了摸,那里已经渗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她毕竟不是真正的金鼻白毛老鼠精,对峙时的佯装意味深长实则心虚也不知道有没有被对方看出。以及,她刚刚才终于意识到一个问题,纵使老鼠精法力高强力量超群,她不会用那又有什么用?
  ……嗯,虽然现在也不能算完全不会。
  白榆无意识地在眼前摊开了右手,片刻之后,她忽然反手撑在地上站起身,将目光投向了正对着门挂在墙上的兵刃。从那高度来看,这是老鼠精自己挂上去的,更何况也没人敢出入这里,她伸手取下那两把长剑,不由暗自乍舌,一方面是惊讶于双剑的分量,一方面也是对能够轻易挥舞起这两把剑的“自己”的讶异。
  她方才扶住门框的时候,就像是触动了什么奇怪的开关,又像那时在大街上一样得到了一些记忆的片段,尽管极为有限,但对处理眼下的状况不得不说是有所裨益——起码她了解到了一点这里的大致人际关系,对吧?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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