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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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校里的风言风语她不是没听到过。孟见清行事从来我行我素,也学不会刻意低调,或许是因为他一出生就在山顶,所以在一些人情世故上的钝感力尤为强烈。这也间接激起了这些尚未走出校门的学生的愤怒和不甘,尤其对象还是个品学兼优的优等生。
  世上所有人都喜欢看一个完美无缺的人犯错误,只有这样才给了他们高高在上指点的机会,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你和他们一样平庸。
  没有人能够阻止得了闲言碎语,除非让他成为你。
  回寝室收拾完东西,沈宴宁便匆匆下楼了。
  今晚她要在惠北西街留宿。
  再次踏进这座院子,心境竟与从前截然不同。这座两进的四合院别墅依然古朴辉煌,门口路面上栽着一排西府海棠,沿着石板路往里走,卧着一个人工池塘,里面不知何时多了几株附庸风雅的睡莲。
  沈宴宁行至一半,站在一棵枇杷树前,惊讶道:“它都长这么高了!”
  当时孟见清种下时,她还嘲笑他买了棵假树苗一定活不长,如今看着它新枝绿叶冒出来,才慨叹生命之顽强。
  孟见清走过来,笑说你瞧瞧,本来你明年就能吃上它结的果了。
  沈宴宁故意岔开话题,说:“它又不是只结这一次果。”
  他从背后拥上来,刻意低头,声线亲昵,“法国可吃不到这么甜的枇杷。”
  “你怎么就确定它一定是甜的?”她的关注点总是很特别。
  孟见清:“......”
  “那总不能是苦的。”
  对话到此彻底进行不下去。
  沈宴宁太懂他这句话的言外之意,只是她向来擅长装傻,一会儿笑一会儿闹,避重就轻地回答他的话里有话。
  可是她越回避,孟见清就越要问。谁都清楚,她这一走,他们之间大抵是到这就结束了。
  晚上,她大汗淋漓地靠在孟见清臂弯里,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他却偏不让她得逞,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走。沈宴宁的脾性素来温顺,即便被人扰了梦乡,醒来时也不会有起床气,顶多蹙一下眉,然后再温声细语问一句:“怎么了?”
  孟见清最爱她刚睡醒时的模样,像晨间迷了路的小鹿,睁着雾蒙蒙的眼睛,纯净得仿佛不似在人间待过。
  他低头轻咬她的耳垂,潮热的气息落在后颈上,几乎要灼烧肌肤,“真要走?”
  沈宴宁已经完全清醒过来,却又装作未清醒的模样翻了个身,发出一个鼻音浓重的“嗯”。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回答他的问题。
  孟见清作恶捏了捏她的鼻尖,发出很轻的一声笑:“没良心的。”然后抱着她沉沉睡去。
  黑暗里,沈宴宁睁开双眼,窗外明月皎洁,溶溶月色映着鲜艳的山茶花,像个复古名伶。
  晚饭时间孟见清接了个电话。那时她在客厅逗杳杳,看见他不耐烦地拿起手机,起身去了阳台。
  能让他这么敷衍应答的,大概也只能是他的父亲。
  这通电话的持续时间并不久。孟见清的态度从一开始的不耐,到最后只剩下冷漠,没等到对方发作,先挂了电话。
  结束后,他让老唐订了两张去日本的机票。电话里,老唐问另外一张票是不是给沈宴宁的。
  孟见清看了眼沙发上的人。沈宴宁手里拿了个逗猫棒晃来晃去,杳杳趴在她腿上,懒洋洋地伸出爪子抓闹。
  他说:“不是。”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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