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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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可的情绪仍旧是平静的,他不慌不忙地盯着云辞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你说得没错,我俩确实是一见钟情。”
  听到阮可这么说,云辞露出满意的表情,覆在阮可脖子上的双手稍微放松了些。
  “可是云辞,这世上任何事情都不是一成不变的,包括感情。这些年来你是怎么对我的?你偏执、控制欲强、阴晴不定,甚至还会动手。你觉得这是爱,可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我喜欢被限制自由吗?我喜欢被打吗?我他妈又不是受虐狂!你所谓的爱,不过是自私罢了。云辞,人心会冷,这些年你这么对我,年少的那份喜欢,早就被消耗干净了。”
  云辞大脑一片空白,愣了足足有半分钟,忽然,他像个焦虑的小孩一样,慌里慌张地俯下身去亲吻阮可的嘴唇。他吻得毫无章法,将阮可的嘴唇啃出了血。
  “那就一起死吧。死了咱们重新投一次胎,回到年少时。”
  阮可得表情平静得像一滩死水,冷不丁给了云辞一拳头,与云辞扭打在一起。
  “你要疯自己疯去,别拉着别人陪你一起疯。”阮可一边说,一边抓起盛酒的高脚杯,往云辞额头砸去。云辞额头破了皮,流了血,他一抹额头,看了看粘在手上的鲜红的血,被激怒了。
  云辞将阮可狠狠一推,把他推到窗边,阮可的腰被窗台硌到,痛得“嗞”了一声。这时阮可做了一个云辞意想不到的举动,他打开窗户,做出一个准备跳窗的动作。
  这一下吓得云辞大叫出声,情急之下他大脑一片空白,抓了阮可拿来的那瓶红酒往窗户的方向砸去。他怕伤到阮可,所以砸的方向避开了阮可,酒瓶从阮可耳边飞过,飞出窗户,砸到了楼下的小花园中。
  胖园丁正在给树剪枝,冷不丁一个酒瓶砸到他跟前,他被吓得不轻,嘴里骂骂咧咧道:“高空抛物,谁那么没素质啊!”惊魂未定之际,胖园丁抬头看了一眼别墅二楼大开的那扇窗户,这一看可把他吓了一跳,只见云家小少爷云辞用逼迫的姿态激动地抓住了另一个人肩膀,把那人逼得半个身子都在窗外面。云辞半惊半怒地吼道:“你想干什么!”
  天知道此时云辞的表情有多么可怕,胖园丁嘴巴大张,仿佛能塞下一个鸡蛋。
  阮可扒住窗台,装出一丝慌张,说道:“云辞,我快掉下去了。”
  云辞一个激灵恢复理智,他看到阮可的处境,忽然一阵心惊。云辞将阮可一拉,将他拉离窗台,然后不管不顾地紧紧拥住阮可,嘴里重复着刚才那句话:“你想干什么?”
  云辞的情绪有些激动,阮可安抚了他许久,他渐渐有些困意,便在床上躺下了。
  “两点钟我有个视频会议。”云辞说。
  “现在一点整,你休息半个小时吧。你手机呢,我帮你设个闹钟。”阮可说。
  云辞把手机递给了阮可,阮可设了个一点半的闹钟。然而在云辞睡着后,阮可悄悄把云辞手机的系统时间调慢了半个小时。
  把手机放在床头,阮可离开了云辞的房间,他走出别墅,走到小花园里。那胖园丁还在辛勤劳作着,阮可走到他的跟前,满怀歉意地对他说:“刚才那个酒瓶子,抱歉。”
  胖园丁“哎哟”一声,堆起笑脸迎合道:“怎么敢当您一声抱歉呢。”在胖园丁印象里,穆思明常住别墅,云辞又对他态度亲昵,算得上是别墅的半个主人了。胖园丁早在脑中脑补了一出大戏,他猜测穆思明是云家的私生子,云辞的兄弟,所以云辞才待他不一般。
  今天这位“私生子”一改往日高冷的态度,主动跟胖园丁讲了许多话:“云辞最近压力有些大,脾气也跟着不太好,刚才他把酒瓶子从二楼扔下来,是件很危险的事。你们多多注意些,别受伤了。”
  园丁好奇道:“我们穷人奔波生计,风吹日晒挣点微薄工资养家糊口,有压力是很正常的,怎么像云小少爷那样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富家公子也有压力?他钱不够花吗?”
  阮可摇摇头,“富家公子小时候要学这个学那个,长大了时间又被一堆行程排满,每天回家都累得睁不开眼。不仅如此,云辞还是独子,受人过度关注,一堆眼睛都盯着他看呢,稍有做得不好的地方就会被人拎出来添油加醋地议论,换你你受得住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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