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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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蒲忻澜感到很是郁闷,他站起身,想说什么,最后还是甩袖走了。
  他并不能责怪他们,因为他们所做一切都是“为他”,他也并不是不识好歹,他只是觉得这种事情对于他来说是一种“承受”,他会因此感到很累。
  蒲忻澜闷头在院子里胡乱走了一阵,倏然站住脚步,一拍额头:我到这干什么来着?
  他回头看了一眼岑子宴的卧房,想着要不要去跟喻逍漓打声招呼,但他心里有气,就想闹别扭。
  他赌着气去了喻逍漓的卧房。
  说起来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成天在气什么,他觉得自己再这样下去快同那河里的鲀没什么两样了,想来他修身养性这么多年,好不容易锻得了一身万事不过心的本领,向来随心所欲无欲无求,到头来全败在这几个混账小子身上了。
  蒲忻澜轻车熟路地进了喻逍漓的卧房,走到了书柜前,他先把带来的书册放进书柜里,然后目光在书册间逡巡起来。
  不出他所料,他果然在书柜里找出了几本与那本把感情故事写的让人心梗的话本如出一辙的书册,他抽出两本随便翻了翻,随后意外在书柜的角落里看到一沓散开的书页,他福至心灵地拿了起来。
  他倚到书柜上,喃喃自语道:“喻逍漓还真是涉猎广泛,上通古籍文典,下还能读市井俗文,这又是什……唉唉唉?”
  他还没看个所以然来,手里的书页忽然被人抽走了,他回头望去,就见喻逍漓神情古怪地站在他身后。
  蒲忻澜抱起双臂乜着他,道:“你很奇怪。”
  喻逍漓咳了一声道:“这东西没什么好看的。”
  蒲忻澜抬起一只手,喻逍漓便闭上了眼睛,一副任他处置的模样。
  蒲忻澜放下手,又说了一句:“你很奇怪。”
  “我真搞不懂你。”
  蒲忻澜撂下一句话就出了房门。
  喻逍漓却好似松了一口气,他将手里的书页放进书柜封了一道印,这才慌忙追出去。
  “师兄。”
  喻逍漓追上蒲忻澜,道:“你若心中有气,打我骂我都行,只要你能顺气。”
  “我想通了,我不生气。”蒲忻澜一脸淡然道,“以后你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我都管不着,这是你们玉灵峰的事。”
  相隔不远的长廊拐角处,丛苋看着院中一前一后的两人道:“好像真吵起来了。”
  岑子宴刚穿好衣服,他整理着衣襟走过来,忧心忡忡道:“那怎么办?”
  丛苋道,“师伯就是嘴硬心软,师尊应该能哄好。”
  岑子宴沉默着没有搭话。
  这边喻逍漓拉住蒲忻澜的手腕,让他停了下来。
  “师兄,这件事责任在我,不论是当初你受伤,还是如今子宴受伤,皆是我的疏忽所致,这是我的过错,我不能什么都不做……”喻逍漓道。
  闻言,蒲忻澜皱起了眉头,他刚要开口说话,喻逍漓就截住了他的话头继续道:“我知道,师兄不愿见我们为你受伤,可是,我也见不得你受伤,你那日一身血人事不省的样子我到现在都记得,那时的心情我想师兄能理解,师兄今日这般说气话,也叫我心里很不好受。”
  这好长一番话听的蒲忻澜是目瞪口呆,难不成他真的话说重了?怎么能给孩子委屈成这样?
  “呃……你知道师兄我说的是气话,你就不要往心里去了,”蒲忻澜抬起手掌在喻逍漓的眼睛旁扇,“哎呀哎呀,别别别,你可别哭……”
  只见喻逍漓的双眸中盈上了泪光,但还没到满溢的程度,蒲忻澜就把手扇成了扇子,大约是想把他那噙在眼底的泪水用“扇子”风干。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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