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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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息之间两人已经过了近百道剑招,那速度不可谓不快,即便没有因灵力而浮动的光影,那闪烁变幻的剑光也足以让人眼花缭乱。
  蒲忻澜出剑又快又稳,他像是能预料到岑子宴的剑招一样,总能早那么一时半刻截住他的剑式,并毫不费力地用青竹挑起他的沧漫,绞着长剑带着他跟着他的剑式走,那游刃有余的模样,就好像是在……逗他玩。
  岑子宴的剑术在同辈之中是数一数二的佼佼者,喻逍漓曾不止一次夸过他,他也对自己很有信心,但如今与蒲忻澜对招却让他明白自己终究是太过自傲了,他要走的路还有很远。
  否则,他拿什么保护曾为他付出过性命的蒲忻澜?
  对招最终以两人打成平手结束,但岑子宴知道,这是蒲忻澜在让着他。
  “怎么垂头丧气的?你小小年纪有这水平已经是天赋异禀了,要知道我如你这般年纪的时候,剑谱还没背全呢。”蒲忻澜上前拍了拍岑子宴的肩膀道。
  岑子宴蔫蔫地道:“我离师尊还差得很远……”
  “唔,我与你过招并非这个意思,”蒲忻澜看出了青年人内心的敏感,也知道修行之人心中在意的是什么,“那你看我这么说你会不会好受点……”
  岑子宴垂眸看向他。
  蒲忻澜善解人意地道:“你离你现在的师尊的确还有很多的年岁要走,但你和你过去的师尊实力不相上下。”
  “你应该能够理解的吧,”蒲忻澜用青竹挑起岑子宴的手中的沧漫,使剑身横在了两人眼前,“修道之人很多时候要面对的并非是漫长修行之路的枯燥和艰辛,可以说,这是每个意欲大成之人必要的心志,而挡在修道之人面前的千重山,从来都是与旁人的‘差距’,这可以是一个人的动力,也可以是一个人的心魔。”
  岑子宴看向剑身漆黑透亮的沧漫,总觉得蒲忻澜虽在与他说话,却更像是透过他说与更多年前的自己。
  他晨昏颠倒拼尽全力修行的那些年,在面对自己如何也追赶不上的同门时,是什么心情呢?那个时候的他,也有这样一个长辈循循善诱的谆谆教诲吗?
  “师伯,谢谢您,”岑子宴定定地看着蒲忻澜道,“您说的这些我都明白,我会努力追赶上您,追赶上师尊的。”
  蒲忻澜哈哈笑道:“追赶我就不必了,但凡使点法力,我都不一定打得过你,你的目标该是你的师尊。”
  “可是我觉得您很厉害。”岑子宴认真地道。
  蒲忻澜放下青竹摆摆手道:“比年龄我确实很厉害。”
  “今日是我好为人师了,见笑见笑,”蒲忻澜看了看天色,“时辰也不早了,留下来吃个饭再走吧?”
  岑子宴本还想再争辩两句,听了蒲忻澜的话当即一扫阴霾,笑着答应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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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章 师徒关系
  日子一天天地过,蒲忻澜照例每天吃饭睡觉观剑阵,除此之外,他又找到一个新的打发时间的事情,那就是看玉灵峰惊才风逸的师尊和清隽儒雅的徒弟同进同出。
  可能因为同修剑道的原因,岑子宴要比丛苋跟在喻逍漓身边的时候多,丛苋也是剑修,不过她修的是苍生道,比起四海降妖除魔,她在人间游历的时间更长。
  因此常在玉灵峰出入的,就只有喻逍漓和岑子宴师徒俩了。
  这几年喻逍漓已出师的仨徒弟依旧不见人影,蒲忻澜听说他昏迷期间他们回来过几次,只不过他都错过了。
  蒲忻澜常常看着这对师徒形影不离,又加上他没事会在喻逍漓那讨的些不知所谓的书卷看,以至于他总觉得这俩人在一起时赏心悦目的有些不同寻常了。
  而他的书卷——
  一天清晨,蒲忻澜终于把一本看了大半月的书册翻完了,然后他盘腿坐在门前的台阶上陷入了沉思。
  他看的是一本坊间话本,话本里讲了一段哀婉凄恻的爱情故事,哀婉凄恻到什么程度呢,就好比他此时席地门前坐,百思不得其解。
  要说这个故事多么感人,事实上他并没有丝毫触动,他只是万分不解故事里的两个主人公那堪比八旬老太还混乱的四肢百骸,两步路就能走回家的距离偏偏颤颤巍巍拐了个圈,猪圈转完转鸡圈,看看谁吃饱了撑的没睡觉,咯咯咕噜叫的统统逮起来拔毛扔大街上巡游,誓要比一比谁更好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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