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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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龄而别,吾费时久,方复心之宁谧。今岁你至,夫君心悦欢喜,然亦惧伤,故情难自控,试之果未如意,其痛愈深。】
  第四张。
  【凡无所惧。纵使你逃至天地之极,本王亦能囚而困之,直至身死。】
  第五张。
  【命说孽缘,知而不避,是夫君对你最大诚意。】
  【宁愿持剑破山海,不信卦中皆无你。】
  第六张。
  【受子不爱我实。】
  【然昨日死,今日生。愿可复始。】
  指节划过薄薄的宣纸,仿佛看到江揽州下笔之时,内心的矛盾、痛苦、挣扎;
  看到他在遭受心神创伤后,试图解构自己,在自我和她之间找到某种平衡;
  看到他的强势、霸道、偏执,从未真正退却;
  更看到字里行间他于命运的反抗,和对情爱的坚贞。
  在那风雪呼啸又孤寂的夜,她的心最柔软之处,好似悄无声息地塌陷了一块,被塞了另一人的狂风骤雨,潮起潮落。
  更透过纸背,触到江揽州冷酷的外表之下,埋藏的爱意,燃尽了自己,也不舍真正灼伤她一分。
  但这爱意的背后,又还有无法平衡的自尊,自我,及小小的不甘。
  所以它们成为了“废纸团”。
  说来不难理解,世人皆有趋利避害的本能。
  像握一只杯子,烫了自然会松手。
  也许爱她这件事的确已令他感到痛苦难当,所以他宁愿放手,也不要“摇尾乞怜”。
  忘吾。
  往前行之。
  一齐还给她的,还有那只她曾经以为已经死去的,她的猫。
  将猫抱回来还给她的,是穆言,“从前一直想告诉王妃,小家伙养在穆府呢,但王爷不准,所以……”
  从前不准,而今却准了。
  也许是一种妥协退让,但也可能是另一种意义的放逐。
  小家伙被养得很好,毛发和从前一样暖绒绒的,摔断的腿早被医师处理妥当,见了她再不肯离她怀里半分。
  当然是份“意外之喜”。
  可抱着猫的薛窈夭,心境却再也回不去从前。
  这年的交集博弈至今,爱恨是非,黑白对错,早就如海藻纠集一团,随着他的离去失去了申辩意义。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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