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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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削弱了几分柔婉,添上更多少年英气。
  惊艳绝伦的舞姿配上开得正盛的满池荷花,将他整个人身上的戾气都吹淡,眉目显得愈发俊朗起来。
  宁祈不由得看呆了。
  她忽而想起那句“郎艳独绝,世无其二”,在他身上其实甚为贴切。
  如果……如果他当真是一个纯善清正的人的话。
  可惜他不是。
  她心中感慨一声,摇了摇头,将这个念头从脑海中驱散。
  正失神着,宋怀砚最终挽了几个剑花,收“剑”在背,停凝一瞬,而后悠悠走上前来。
  “想什么呢。”宋怀砚眉尖微微蹙起,似是为她此时的分心有些不满。
  宁祈被突然走过来的宋怀砚吓了一跳,思绪回拢,赶忙抬眼看向他。
  舞完一曲,他便没有丝毫留恋地将花枝扔在地上,任由花叶一瓣一瓣破碎开,沾满草坪上的泥泞混浊。
  方才演示剑舞时,衣袖之上叠起许多褶皱,他便一丝不苟地将它们抚平,又将衣襟细细掸了一遍,不放过一丝尘垢。
  随后,他抬起那双一贯淡漠的凤眸,冷冷地对上她的目光。
  什么少年英气,意气风发,都在这一刻瞬间消弭殆尽。须臾之间,便又是从前那般阴鸷森然的模样。
  宁祈心中一寒,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不再看向他,只是奉承道:“跳的好,跳的实在是太好了,我从未见过这般惊艳的剑舞,方才都看呆了呢。”
  宋怀砚不以为然:“油嘴滑舌。”
  宁祈懒得同他耍嘴皮子,倒是对他颇为好奇:“诶,我真是没想到,你还会精通剑舞。”
  此话一出,宋怀砚眼底情绪瞬间暗了下来。
  他敛眸,似笑非笑:“母妃在世之时,最擅长的便是这曲《天荷诀》。”
  他的母亲婉妃曾是将门之女,风华绝代,区区剑舞更是不在话下。她的舞姿尽得剑法之妙,燿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堪称享誉天下。
  景皇更是赞叹有加,日日称绝。
  但是这些,也不过只是遥远的传说。
  而宋怀砚学会这曲剑舞,其实是在冷宫。
  十余年前的隆冬,婉妃的家族在政斗中倒台,景皇便毫不留情地将她打入冷宫,还曾言其“剑法狂妄,不敛锋芒,有毒辣逾权之嫌”。
  昔日被称为天下第一的剑舞,从此背负上污名。
  而婉妃也就此疯掉了。
  其后日日夜夜,婉妃都在冷宫疯魔般地跳着这曲《天荷诀》,一遍又一遍。
  只是早已没了最初的剑心,留下的只剩恨意与癫狂。
  而宋怀砚自小在冷宫长大,那些阳春白雪、高琴雅乐的东西,他什么都接触不到,便只学会了这绝望而破碎的东西。
  剑舞在他身上锋芒毕露,杀意尽显,与母妃的刚正矫健截然不同,更多的是暗涛汹涌的诡谲。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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