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了穷男友后 第48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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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某个晚上忙完工作后闲得无聊翻了翻杂志,凑巧看见回来时随手放在桌子上的传单,又凑巧是她之前一直都想吃的泰国菜,于是随手拿起笔画了几道的小姐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万一我在外面吃过了呢……?”
  “因为刚刚亲你的时候尝到了牛奶糖的味道,你忘了,小鱼,”
  许怀洲的吻落在她的鼻尖,眸底压着点笑开口:“你以前怕长胖,每次晚上吃完晚饭后就不再吃糖了。”
  “天哪!”时瑜双手捧住她男朋友那张帅脸,眼睛亮晶晶的蕴着光似的,“许怀洲,你是不是侦探?”
  “那时小姐打多少分呢?”
  “120分,”时瑜低头亲了他一下,笑得脸颊都泛起红晕来,“二十分的奖励。”
  *
  时瑜和她那个可以考虑从律师转型为侦探的男朋友从餐厅走出来时,天空飘起了小雪。
  不得不说这家餐厅的味道确实很正宗,好到她都要忘记了她上一个想要掉眼泪的理由了。
  江城地理位置偏南,初雪比京城的雪要晚几天,一些柔软的白落在时瑜扬起的指尖又化开水渍,那里的皮肤蔓延开一点细微的凉意。
  这场雪似乎来得突然,路上的行人纷纷停下脚步又发出惊讶亦或者惊喜的感慨,一时间话语声热闹起来,好像在他们眼里下雪天在江城比较少见似得。
  时瑜也抬头和路人一起看向纷纷扬扬的雪花,决定和许怀洲一起散步走回去。
  她喜欢散步,在伦敦的时候,她常常拉着许怀洲一起,有时候沿着泰晤士河岸的小路,踩在格子石板追着树叶摇曳在地面的影子。
  有时候又走在亮起灯的塔桥,看将落未落的太阳倒映在河面上,像她男朋友早上给她煎得那颗格外圆润漂亮的煎蛋,看河对岸肃穆庄重的教堂,和坐落在西侧被夕阳镀上一层金边的大本钟。
  大多数时候又是她和许怀
  洲一起从超市走回来,提着装满零食和生活用品的购物袋,一路上她永远都有许多话要说。
  比如讨厌的小组作业里那个找各种理由假装消失的同学,比如她色彩课的教授今天换了一对红色的宝石耳环,又比如她最喜欢的设计师又上了哪个杂志,她们班前几天组织看得那场展览,明天伦敦会不会下雨,以及元宝好像不喜欢她新买的玩具等等,乱七八糟什么都有。
  偶尔碰见同样散步回来,从意大利搬到伦敦一个人住的邻居奶奶,又笑着打了个招呼,还被老人家塞了一盒刚烤出来的曲奇饼干。
  打开那扇有着小花园的双层小别墅的大门,元宝永远第一个跳出来。
  那段日子美好的像童话故事里的花絮,可惜后来又被截成两段,将痛苦和幸福分割得那么鲜明。
  从餐厅到他们住得酒店大概不到十分钟的距离,她的手还被许怀洲拢在手心里放进他的大衣口袋,那里温度灼热,像覆在她手背上那修长骨感的指骨间传递来的温度一样。
  一路上很安静,时瑜好像不像以前那般有许多话想说,但待在许怀洲身边,有一种仿佛全身都被柔软的棉花包裹住的安全感。
  那种感觉平和而稳定。
  她盯着不远处落在树梢上的雪花,路灯摇曳的暖色调的灯光将行人的影子拉得长而模糊,他们有多久没有这样一起结伴走下去。
  脑子里陡然想起大本钟敲响钟鸣声的日子,时瑜突然开口:“我觉得我好像做不到成为一个合格的妻子和一个合格的母亲。”
  每当这个时候,许怀洲就知道他那个思维活跃又细腻柔软的女朋友想起了什么,他捏了捏手心里没骨头似的小手,应了声表示自己在听。
  女孩的表情有些空濛:“我很爱妈妈,她几乎把她的人生都压在了我身上,我不想那么自私,一个人走在她用她最美好的年华和岁月铺成的那段路上。”
  妈妈把自己活成了被打湿翅膀的蝴蝶,可偏偏打湿她的又是糟糕的婚姻化成的雨水,她被困在妻子和母亲的身份里挣脱不出,被驯化被束缚,连自己都要丢掉了。
  母亲这个身份永远都那么无私吗?无论是谁都可以吗?时瑜以前也想过这个问题,所有痛苦的根源好像都源于那个男人。
  一个总是擅长于自我感动,却从来没有真正付出过什么的她生理上的父亲,时瑜宁愿妈妈自私一点,不要再把人生缝缝补补切割成婚姻的模样困在那儿。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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