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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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揣起手,语调微沉:“静王这是何意?”
  沈祁嘴角扯了扯,笑里充满了讥讽,“名冠京城的谢小侯爷,原来是个登徒子,脸都不要了。”
  谢晟鸣经历方才一遭,已然冷静不少,现下被骂了也不恼,只是用同样讽刺的语气笑着回道:“殿下与其在这贼喊捉贼,不如多与柳姑娘谈谈相鼠有皮的道理。”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皱了眉。
  谢家是最早被架空权力的功臣派,空有一个可以世
  袭的侯位,却早已无实权。谢晟鸣自十四岁那年便因文采名冠于京,人人都以为他将重新扛起谢家门楣,他却迟迟不科考入仕。
  倒是这么多年的名声积累,有不少想将女儿嫁给他的。
  他是不愁娶,如今说这样的话,更是明言柳闻依算计了他才是真不要这脸皮。对于女子而言,这话着实有些过了。
  徐清有些忧心地看向帐子,摇曳的烛火将柳闻依的身影投在帐门上,虚虚实实。
  谢侯在沈祁沈瑜发难前先略带警告的出声喊了声谢晟鸣的名字。
  后者笑而不再言语,不卑不亢地与沈祁对视。即使衣缕狼狈,也难掩身上那股风光霁月的气质。
  沈祁瞧着他这幅样子牙痒得很,他不想卖谢侯面子,只想教训教训谢晟鸣,让他敛了这幅嘴脸。
  只是不待他有动作,帐内先传出柳闻依柔和的声音,“表哥。”
  “夜深了,早些回去歇息吧。”
  徐妗抿唇与妹妹对视一眼,上前柔声用一句“夜色浓重,殿下可愿相伴一程?”率先带走了沈瑜。
  沈祁却站在原地不愿动。
  后头的徐清摇了摇头,叹出一口气,上前扯住沈祁的袖子,“今夜大家都乏了,便不再打扰,先告辞了。”
  话毕,她用另一只手抽出沈祁袖中的匕首,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抵住了沈祁的手腕。
  触及沈祁烦躁不悦的视线,她牵了嘴角安抚,“夜深了你没听见吗?柳姑娘也要歇息了。”
  就这样连逼带哄地扯走了沈祁。
  秋猎的第二日,徐清仍旧称病。
  华盖下,徐清与柳闻依隔着段距离各自端坐。
  徐清昨夜回去几乎整宿未眠,一日之内她奔波两地打了几架,回来同沈祁斗了几回心眼子,还突然知晓了许多事。
  饶是身体再疲惫,也没有丝毫困意。
  如今人坐在这,脑中还思索着事,直到面前一声轻响,茶水微晃,唤回了她的神思。
  日幕下,面前的小几泛起一层白光,她垂眼看去,是她的匕首。
  “这是你的吧。”柳闻依不知何时站在她面前,“插在帐外的木梁上,我瞧着不像表哥的,想来是表哥拿了你的。”
  徐清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才笑着伸手将匕首收回来,“确实是我的,多谢柳姑娘。”
  “徐姑娘不必与我如此客气。”柳闻依落座在她对面,“往后都是一家人。”
  “况且,也该我向徐姑娘道声谢,昨夜若不是你带走了表哥,那动静又该将陛下叫回来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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