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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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或者像上回遇到何明博一样,笑着阴阳两句。
  岑康宁的骨子里似乎就没有发火的基因,他连骂人都是笑着的。
  可他这样一个人,今天竟然莫名其妙发了这么一通火,连本尊事后都觉得很不可思议。
  他试图回想起当时的场景。
  理所当然回忆不起来,当时只觉得太气了,就好像有一股火嗡地一下烧到了脑袋上,根本控制不住。
  似乎当时祁钊还在说什么。
  但岑康宁一句都没听。
  倒也不后悔,因为岑康宁用脚趾头都能猜到,无非又是一些关于菌群交换的歪理。
  可为什么会生气呢?
  两人不是只是合同关系?
  想不通。
  一想到这里岑康宁又有些生气,气到眼眶都开始酸痛,开始小声地骂骂咧咧:
  “你嫌我脏,我还嫌你呢。”
  “你晚上睡觉胳膊搭我脸上,差点塞我嘴里,我说你了吗?”
  “还有,我看上去是那种品味很低,愿意跟魏书训在一起的人吗?”
  他越说越觉得伤心,忽然间也明白自己发火的根源。
  过去不对那些人发火,只因为觉得没必要。
  对何明博和魏书训那种人,何必呢。
  可祁钊一开始不是这样的,至少岑康宁以为不是这样的。
  那天岑康宁醉酒,是祁钊照顾了他一整晚。他容忍了自己发酒疯时候的离谱行为,并且将一整晚的情况记录下来,告诉岑康宁也许有酒精过敏。
  那时候开始,岑康宁认为也许跟祁钊结婚并不是一件坏事。
  虽然祁教授性格古板,还有隐形的妈宝风险。
  但岑康宁以为,能够愿意照顾神志不清醉鬼一整晚,还愿意陪他玩幼稚的猫咪扮演游戏的人,怎么坏都坏不到哪里去。
  更何况后来岑康宁了解到祁钊的生物钟。
  更意识到那晚祁钊为自己的不负责任付出了什么。
  但今时今日,此时此刻,岑康宁不得不承认自己看走眼了。
  二十九岁这个条件还没结婚。
  他早该知道的。
  如果祁钊但凡是个正常人,早就该被媒人踏破了家门,哪里轮到岑康宁?
  只是如今后悔也来不及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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