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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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连连往后退,那具尸体好像从她身体里长出来的,怎么也推不开,开始剥夺她的氧气,汲取她生命的能量,试图重生。
  窒息,快要窒息。
  身体自我保护机制,终于,江有盈大喘着睁开眼睛,噩梦中挣脱。
  金色晨光,隔窗更筛滤得温柔,老电扇吱扭扭尽职转动,纱帘云雾飘飞。
  鸟儿啾鸣,树儿沙沙,大风从山峦、田野和小河边刮过,房间里打了个转,问候。
  这样一个无忧无虑的清晨,目下清朗,身边熟睡。
  “是你啊——”江有盈没有发出声音,指尖触碰在沈新月红润饱满的腮。
  不是鬼压床,是嘟压床。
  感觉有点痒,沈新月自然睁开双眼。舒适的环境,平稳的心情,身上睡得热烘烘软绵绵,哼唧几声,她脸贴在她心口蹭蹭,隔着揉皱的棉质睡裙咬,鼻尖依恋相蹭。
  不经意抬起脸,视线却捕捉到一张泪流满面的脸。
  沈新月登时清醒大半,分膝趴跪在她身前,“你怎么哭了!”
  眼泪在鼻梁那积了一小洼,江有盈偏过脸,全倒在枕头。
  “你压着我,吓到我了。”
  沈新月不明所以,却不敢忽视,以为自己真把她压瘪,急忙去揉她胸口,像捏两朵棉花糖,试图复原。
  “哎呦走开——”江有盈被她弄得又哭又笑,“大早上,耍流氓。”
  “我没有。”沈新月认真解释,“你说压到你嘛,我帮助你回弹。”
  钳住她双手,不许乱动,如把玩一只超大号抱枕,江有盈双手把她抱在怀里,手脚交叉搂得死紧,“是做噩梦了。”*
  沈新月听她细细讲来,原来她常做类似的梦,每次都吓得浑身的泪和汗,多年来饱受折磨。
  “要不要看心理医生呢?”沈新月提议。
  江有盈摇头,“我可以自己调节好。”
  自己能调节好,怎么还时不时做噩梦,沈新月猜想,她或许是怕麻烦,也不愿把心事过多暴露。
  “那我们去江城吧。”沈新月又道。
  “故地重游,这次有我陪着,我们用好的记忆覆盖掉坏的记忆,如果你再做噩梦的话,梦里说不定会多出一个我,那样我就能保护你了。”
  她的眼睛那么黑,那么亮,如质地上乘的和田墨玉,珍贵难寻。
  江有盈再次落泪,泪珠滚落在耳鬓。
  “哎呀不哭不哭。”沈新月噘嘴想亲又不太好意思,掩唇笑,“我还没刷牙。”只有手指轻轻替她抹去。
  “民宿怎么办。”江有盈带着哭腔。
  “外婆,阿婆,还有星星,不行我们村里雇个临时工,打扫房间。”这些很容易解决。
  起床,上午煮馄饨吃,沈新月把招工的任务交给外婆,周醒听说她们的安排,很高兴,“那我们可以一起走!路上就不寂寞也不难受了。”
  几天下来,诸人感情愈发深厚,尤其经过昨天那场战役。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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