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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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抱着她的手都在颤,为她换好了里衣,才发现她手里死死攥着什么。
  他用手去掰,她在昏迷中反而更攥紧了。
  谢宴用了些力道迫使她松开,看到东西的刹那浑身一僵。
  火折子。
  “不要!”
  昏迷的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手猛地缩回去,蓄力直起身子在他手腕上咬了一口。
  谢宴吃痛一松,火折子又被她攥回衣袖里。
  “皎皎,是我。”
  他对上她警惕的眼,心中一疼。
  苏皎呆愣了片刻,看清楚他的刹那,脑中情形一幕幕回荡。
  放火烧染坊的她,在夜色里逃命的她,躲在角落里听他抉择的她。
  还有——前世从乾清宫出来,重用云相冷落苏家的他,在和鸣殿为苏惟与她争执的他。
  二十四岁的帝王站在台阶上,与她背道而驰。
  她抬起头,十九岁的谢宴,红着眼朝她伸手。
  “皎皎。
  是我。”
  第40章
  “这样好看,像你。”……
  她恍惚了片刻,头一歪又昏了过去。
  谢宴再没去拽那火折子,太医下去温药,他便坐在床沿,一直握着她还发烫的手臂。
  经了今晚的事,他难免想起从前。
  与云家渊源的起因其实并非是云缈,他登基前的那场事变后,躺在乾清宫整日整夜的难熬,手臂与脸上爬满了狰狞的血痕,心绞与头疾发作时痛苦的几欲赴死,长林曾无数次将那颗回水凝露丸呈上求他吃下。
  那是天下仅有两颗的救命良药,一颗在做皇子的时候给了苏夫人吊命,还有一颗便一直留在他这。
  “事已至此,再厉害的名医短时间到不了上京,您的命得保住。”
  “拿走。”
  他看也不看那东西,再珍贵的药能治百病百毒,可他中的不是毒。
  他躺在床上,耳侧似乎能听到鲜血被缓缓吞噬的声音,有东西在他血液里蠕动,啃咬,谢宴蓦然抽了一侧的匕首毫不犹豫地割开手臂。
  刺痛袭来,他才觉得躁动的心情平缓了些。
  可也同时能感觉到,他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了。
  到第三天,他几乎已抬不起手,狰狞的血痕撑开了皮肉开始溃烂,意识弥留之际,从相府来了一位西域的圣子。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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