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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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缔不动声色的握住了她袖子下的手,感受到对方似乎渐渐安心下来。
  脉婉惜深吸一口气“民女儿时与家父走散,多年来一直是家母在照顾民女,对于家父,民女实在记不起其他的来了。”
  季玉山的手有几分欣喜的颤抖起来,他平复自己的呼吸,问脉婉惜最后一个问题“敢问令堂尊名?”
  脉婉惜更加摸不着头脑了,她就算了,这么多年来在撷兰苑抛头露面,可是娘亲她一直在阁内修养,若不是亲近之人根本不知那楼中还住着她的娘亲,季玉山一朝丞相,问这么个问题做什么。
  想是这么想,脉婉惜还是道:“秦苑夕。”
  季玉山似乎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在剧烈的抖动,动静大到他甚至无法出声无法再做出什么来,只能站在原地看着脉婉惜。
  见对面的人没了声,脉婉惜稍微活动一下,凑到江缔身边问道:“小姐,季丞相这是怎么了?”
  江缔张口,脉婉惜若有所思“不愧是丞相,如此重情重义。”
  江缔无奈轻笑,果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脉婉惜或许认为季玉山是伤心过度,但是她看的出来,从脉婉惜讲身世时开始,季玉山的心情就开始亢奋起来,“秦苑夕”三个字出来的一瞬间,季玉山的激动之心简直写在脸上,别的不说,他留的那一点胡须都在跟着他发颤。
  只可惜,脉婉惜的心思不在此处,从一开始她就没抱着自己有那么一点可能是季府失散多年的小姐的可能,江缔原先也不信,但既然有这份缘见一见也算给双方一个交代,结果现在看,季玉山这么多年的苦寻,缺的恐怕只是一个气运,一个可以告知他“秦苑夕”的脉婉惜罢了。
  季玉山在那边压抑着自己激动的神情,看着已经长大的女儿,却一步也迈不开,这么多年过去,就是他想认回来,脉婉惜对于一个完全陌生甚至不负责的父亲,季玉山不敢保证他不会吃闭门羹。
  “脉……”
  “师傅!我们该走啦!”
  季玉山正欲说话,突然西门跑进来一个总角孩童,一边笑一边唤脉婉惜,直到进来才发现这里面不只有江缔和脉婉惜二人,阿灼楞在原地,呆呆地看着季玉山,良久才僵硬的行礼。
  脉婉惜揽过来他,对着江缔和季玉山虚行一礼“天色晚了,民女告退。”
  阿灼一脸疑惑,他刚刚闯进来的或许太不是时候了,不然为什么将军姐姐脸上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
  “脉苑主,”江缔拉着她的手,脉婉惜也不排斥,她看着江缔,等着对方说话。
  “脉苑主不想知道令尊的事么?”江缔放平语气,脉婉惜的性子,季玉山贸然认回来她,先不说脉婉惜愿不愿意接不接受,就是抱患的季夫人也不一定有准备。
  脉婉惜摸摸阿灼的头 ,轻轻晃头,看不出来是点头还是摇头“妾身只求一生顺遂,”她歪头笑道“这么多年来,没有父亲,妾身也活的好好的不是么。”
  江缔不再说,放手叮嘱她几句,看着她带着阿灼离开。
  活的好好的是表象,谁也不知道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在京都闯出一片天来吃了多少苦。
  江缔看了一会脉婉惜离去的方向 ,又回头去看季玉山,对方那还有第一眼见的风骨气节,端庄持重,季玉山此刻不知何时脸上已经淌了泪水,是喜极而泣,也是多年的伤怀。
  “季大人,”让别人看见季玉山哭成这样指不定要怎么想,“罪魁祸首”都离开了,江缔走上前请季玉山到亭子里,至少不会轻易叫人看见了。
  “让将军见笑了,”季玉山的泪水收敛的很快,但是情绪依旧萦绕在他的左右,“多谢将军帮忙,我季玉山,欠将军一个人情,”
  江缔连忙客套“大人不必,下官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笑话,这可是当朝丞相的人情,不要白不要。
  “若无将军与脉姑娘的交情,我必然是寻不到她的,”季玉山认真的看着江缔“将军此恩,我不得不报。”
  江缔点到为止不再推脱,不过现在倒是下一个问题了,该怎么名正言顺的把脉婉惜认回来。
  凭季玉山的势力,想把自己的妻女认回来必然不是什么难事,可难就难在脉婉惜对于所谓的“父亲”并没有什么触动,唐突行事怕是会反其道而行。
  “大人准备何时同脉苑主说清楚?”
  江缔靠着柱子,看着远处的大殿。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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