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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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有那屋子骤然起火。
  听闻此事,濮存义丢下手中的书,踉跄着冲向房间,旁的仆人则拎着水桶,前去救火。
  大家都火急火燎的,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濮存义急的满头是汗,急匆匆的便要冲入,幸而被那管家死死拽住,才未跑入,否则,此时瞧见的就不是一个完整的濮存义了。
  他焦急的模样一点也不似假。
  隐于黑暗的男子确认无误,瞧着那熊熊烈火吞噬了这屋子,点头,离去。
  却因此忽略了被火光映照的濮存义,唇角那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握只中,不是么。
  等着,一个时辰,俩个时辰,那屋子被烧的成了一片黑漆漆的废物,混着泥土,踩在上边,发出嘎嘎的声响。落下的黑炭险些与泥土混为一片。
  濮存义不嫌脏的趴在地面上,一点一点的扒着土壤。那模样,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所谓做戏要做全套,更何况骗的还是贤王。
  濮存义扒着土,跪坐在地面上,低气压笼罩着他的全身,名为绝望的情绪染上眸子,他的手里紧攥着一把泥土,死死的攥住,不留下一丝一毫的空间。
  看着便令人胆寒。
  也不知道,他这副模样有没有完完全全的传达到阚景清的耳中,形幻在他的眼前。
  濮存义仿佛看到阚景清的眼眸里虚假的笑意,得逞的自得。同时,他也看见阚景清蹲在牢里,抓着栏杆悲愤不甘的模样。
  只是这么想着,便觉着快活了不少。
  听闻相府着火。
  濮忆谨坐不住了,谈情说爱的“戏码”提前结束,她慌忙起身,束胸,穿衣,“哒哒哒”便要跑出府。
  她坐不住了,阚衾寒又怎么会让她独自一人前往,连忙一同起身,扯过衣裳,利落而迅速的将衣服穿好,便和濮忆谨一同走出了驸马府。
  一路上,不忘安抚濮忆谨那颗砰砰跳个不停的小心脏。
  虽然紧迫可画面也算得上温馨。
  到了相府,俩人便直奔濮存义的房间。
  入眼的是一片灰烬,几块烧的墨黑的木炭,以及那个跪在地面的濮存义。
  旁的站了一排下人,还有濮母。
  濮母没有上前,只是目光复杂的望着跪于地面上的男子,默不作声。
  似是哀默。
  而濮忆谨和濮母可就不同了。她吓了一跳,忙跑了过去,就要拉着父亲起身。这可不得了,该是什么样的事情,才能让父亲一脸灰败的跪于地面上。
  而濮存义等着便是濮忆谨的到来。他早就想起身了,可碍于演戏,又碍于没有往下走的台阶,只好继续这样漫无目的的跪着,寻找着,瞧着就好像在为自己的未来,为濮家的未来哀默。
  可信度也随之提高。
  俩人拉扯几下,濮存义才终于是依依不舍的从地上起来,他颤巍巍的,好似一下子老了十几岁一般。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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