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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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回房间再晾。
  无论如何不能让温槿看见那杯奶茶,不然指不定会觉得他跟纪斐言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谁给你的?”温槿注意到那件雨披是一个小黄鸭的款式,实在不像是付存或林绍会用的款,“是斐言吗?”
  听到那个名字,秦煜时脸色瞬变,连忙找了个借口否认:“温姨你想什么呢?就是付存给的,他下单的时候没看款式。”
  “是吗……”温槿若有所思地望着那个崭新的雨披,没有追问下去。
  她眼睛弯出一个极其漂亮的弧度,继续画着那幅油画:“一会儿去晾好,别忘了还给人家。”
  “知道。”
  “对了,”温槿忽然间想起什么,手里的笔再一次停下,迟疑着问,“最近……没人找你的麻烦吧?”
  “没啊,”秦煜时隐隐觉得她话中有话,掀起眼皮,“谁能找我麻烦?”
  “沈霓回国了。”温槿答非所问。
  听到那个名字,秦煜时心底骤然划过一抹煜意,冷笑道:“那正好,正愁没机会跟她算总账。”
  多年的怨恨像深埋地底的岩浆,随时等待爆发的那一刻,秦煜时心里一阵烦躁,转身就想回卧室。
  温槿语气里是少见的凝重:“煜时。”
  秦煜时推门的手停住。
  “你应该知道,澜清并不希望你和林家的人再有任何牵扯。”
  “……”秦煜时攥紧手指,眸子瞬间暗了下去。
  “煜时,”温槿态度冷硬,“别和林琛起冲突。”
  秦煜时眼色一暗,沉默片刻后,重重摔上门。
  卧室里没有开灯,整个房间都包裹在令人窒息的黑暗中,仅有的光芒来自于透过窗口的星光,冰凉凉的,就像墙上那些凌乱的画一样毫无温度。
  秦煜时走到窗边,点了支烟,滚烫的星火在他修长的手指尖缓缓烧灼。微弱的星光将他漆黑的影子投射.到惨言的墙壁上,卷起的墙皮脆弱得仿佛随时都会脱落。
  他垂眸,看向桌上那些画,眸底泛着的冰冷煜意仿佛要将星光都冻结。
  十年前母亲的死历历在目。
  那是母亲重病的第二年,他名义上的父亲和公司秘书搞在一起,绯闻传得沸沸扬扬。母亲离婚的第二天,父亲转瞬就把秘书和私生子接回家,告诉他那是他的弟弟。
  那个小男孩身体里流着和他相似的血液,却是他和母亲一辈子的噩梦。
  母亲要离开林家,父亲却要求把他留下,更在晚餐之后将他强行关在卧室。那天母亲病情恶化,流了很多血,而他在漆黑的卧室里关了三天三夜,不断听着门外佣人的惊呼和嘶喊,与一墙之隔管家安慰林琛的声音形成鲜明的对比。
  直到疾风咬断枷锁,将他救出房间。
  他永远记得那一天。是他的生日,也同样是他母亲的忌日,此后十年,他都不敢再在生日这天露出笑容,怕母亲泉下有知,会心冷如死。
  别和林琛起冲突?
  他垂眸,眼底划过一抹讽刺。
  这笔账,他迟早会跟他们算清。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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