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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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语罢她双目明明望向李娇,颇有几分灼人。
  真真是个痴儿。
  李娇早就被这一通姐姐来姐姐去给绕晕了,不动声色地抽出自己的手,含笑,她只是点头:“好,好。”
  季华言又往前挤了挤,悄然攀上了李娇的手臂,她还想要说些什么。
  喂一盏酒堵住她接下来的话,季华献冰凉的手抚着她的脸颊,缓缓让她转过来看向自己。
  轻轻挑眉,她一言不发,但季华言立刻就明白了。
  “哦,对了!”显然,她这才记起正事来。又或许,这于她而言,并非什么要紧事,故而现下才记起来:“这是庄君的信,她当值时偷偷传出来的。”
  庄觉年的事天子一直有些痛惋,庄文贞是他独女,就更想要多加照拂。故而庄文贞如今可是御前的红人,官拜中书舍人。
  而季华言在官场之上,有姑母与长姐的庇护,亦是平步青云,现任吏部侍郎。
  “什么事这么急?”季华献问道。
  也不知是为何,出于一种微妙的默契,尽管朝中而今暗流涌动,她们也都很少将季华言牵扯进来。
  仰头吃下一盏热酒,季华言整个人呆坐在那儿,顿了顿才道:“她只是说……事关立储。”
  李娇与季华献交换了一个眼神,一时都不再言语。
  雨停了,碧天澄净,繁星洗洗,颇有几分清透明秀,空气中满溢着枯草与黄泥的腥。
  霜风耿耿,月华如练,寒极,艳极。
  季后无子,太子之位,空悬已久。
  而今,在众皇子中,和王算是长子,只是恭王本是先皇后的遗腹子,也算是嫡子,这样一来,局势就变得晦朔了。
  季华言只是自顾自地吃酒。
  有些事,她不想干涉,更无力干涉。她深知自己只是攀附在季氏这棵参天大树上的凌霄花,根系浅薄,枝叶柔软。她既看不见这棵树的磅礴根系之下有多少森然白骨,亦望不透它往上撑起了怎样的浩渺苍天。
  她只管明日有没有酒吃,若是有一日连酒也吃不到了,她或是随着这棵大树的倒塌而湮没也好,或是侥幸活下去山中的道观出家也罢,都很好。
  浮生如煎,那她就任其摆布。随水漂零,如寄如梦,她只须静待梦醒之时,登岸之日。
  看出来季华献的纠结,她轻笑一声,一把拿过那封信,咬着信封单手将它撕开。
  转头吐出口中的碎纸绒,季华言当着她们的面展开信纸,只有一个力透纸背的大字——
  和
  “原来如此……”季华献笑了,笑声很冷,像寒冰划过岩石,缓慢,但不停歇,留下的痕迹触目惊心。
  冰化之后,只余一地破碎的石渣。
  莫名有些发冷,季华言捂了捂怀中的暖炉,轻声问道:“什么?”
  眼中染上几分滞气,季华献只是摇头,幽幽道:“难怪啊……”
  季华言只得望向李娇,眼中的不解愈发浓郁也愈发苍白。
  “和王生母,出自左氏……”李娇放下茶盏,缓缓道。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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