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和宿敌结婚了 第87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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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朝陆家覆亡的时候,不就曾经出过这档子事吗?”
  “若不是当年楚荒帝亟需银钱修宫观,又怎么会下决心抄了陆家,清点财物时候,便逃跑了一个尚未及冠的幼子,还带走了陆家私库的钥匙。当时荒帝掘地三尺都未找到这个少年,那私库自然不为人所知了。”
  孟光慎脚步踉跄了下,瞳孔微缩,冬日的太阳低悬在檐上,他抬眼直视太阳,方才意识到自己还走在出宫门的路上,周遭什么也没有发生,他攥紧玉笏,额头沁出了薄薄一层汗。
  身旁无人发现他的异样,孟光慎不动声色地招呼路过的人。
  “燕王府那谋臣,未免太能掐算,律书厚厚七八大卷,都不知是挤出哪里的时间编修的。”
  “谁说不是?若是以前,此举未必能讨好圣人,现在经了肆夜楼的事,圣人可是尝到了雷霆手段的甜头。什么宽仁名头,不过是刚继位时要休养生息,真要做成事,还是燕王府这把钢刀用着顺手。”
  “东宫若是仍主温仁之道,是否失了圣心?”
  “东宫也是你能说的?慎言!”
  孟光慎在承安门外看见了陆华亭。
  陆华亭带着狷素,如以往一般等待着李焕。
  即便身着布衣,这年轻的文官容色鲜丽,几乎可以跳脱出森寒的冬日。
  两人的目光对上,陆华亭黑眸的迎视着他,孟光慎脑海中思绪万千。
  肆夜楼之事,便奇怪地脱出掌控;而今在叙州养兵,只是刚刚起念而已,李焕便突然从秋税中发现了旁人难以察觉的问题,直接打碎了沈复这枚棋。
  如今桩桩件件连成一线,让他突然明白是谁在背后操作一切。可是,以陆华亭的年纪和阅历,做得到如此先知吗?
  蓦地,孟光慎回想起孟观楼对他说过的话。
  这个已被贬至松阳的儿子做过一个荒诞的梦,圣临四年,陆华亭拜相,而他们父子身陷囹圄。
  孟光慎收回目光,回到府上,不及脱下外衣便书信一封,招来小厮,给孟观楼送信。
  小厮正要离开,又被他叫住:“也给赵王也送封信,叫他留意陆华亭。”
  -
  这厢,群青提箱到尚仪局报道。朱尚仪正在安排册封礼的事:“你们谁愿意给赵王送请柬?”
  群青向侧边看去,周围的女官皆是垂目看着地板,没有人吭声。
  没人愿意去李盼寝宫办差,实在是因此人荒诞暴戾,上次有女官去至赵王寝宫,撞见赵王和宠妃阮氏白日宣淫,还被砸了一个酒杯。
  群青爬起来:“下官去。”
  朱尚仪看她的目光很是欣慰,其他人却私语道:“她是太子荐来的,想来赵王也不敢对她做什么,她当然不怕。”
  群青捧着木盘快步走在廊中,已将这些声音抛在脑后。
  还未进殿,便听见哀嚎声。
  群青嗅到了血的腥气,她看见殿中情形,屏住呼吸:一对异族服饰的母女跪在殿中瑟瑟发抖,母亲的双手反剪身后,身上已是血迹浸染,女儿抱着母亲,不住哭泣。
  一瞬间,她想起芳歇那名暗卫说的阿爷的尸首形貌:跪姿,双手反剪。与眼前画面对应,她的心猛跳起来。
  李盼戴金冠,手上持鞭,因为鞭打得热了,只着单衣。见那二人居然不求饶,噙着笑道:“真是硬骨头。七郎,最后问你一遍,做本王府上谋臣,不会比你在三郎身边差;你若是不愿,对硬骨头,本王有的是耐心。”
  案上摆着酒,陆华亭坐在案后,身后立着四个李盼的府兵。他垂眼看了下身上飞溅的血点,复又抬起眼:“臣的月俸够用,不会另侍他人。殿下若生气,可以冲着臣来,何须恐吓。”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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