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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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说。”
  拥有一头颓废微卷半长发的男人将食指抵在纯种,在发丝遮挡下隐约反射出一点油灯的碎光的双眼饱含仿佛看尽世事的悲伤。
  莫约只有四叠的和室里堆满了男人的各种杂物,衣服堆在角落,底下压着一些笔和写了字迹已经空白的稿纸。
  被炉旁边则是一些空了的酒瓶。
  这个男人名叫[太宰治],是一个作家。
  此时太宰和男人同坐在一个被炉里,温暖的炉火散发出的温度驱散了房间里寒冬带来的冷气。
  被炉上方的白瓷盆里温着一壶清酒,[太宰治]身前摆着被笔墨划得乱糟糟的稿纸。
  “不写吗?渡边先生昨天已经来催稿了吧。”太宰询问。
  “我倒是想立马动笔将脑子里的那些绝妙的想法写出来,然后一口气打电话给渡边,告诉他‘我的稿子写完了,过来拿吧’”
  [太宰治]撑着下巴,一边将温好的酒倒进杯子里,一边苦恼地看着太宰,说:“但是我现在看着你就有了另一个想法,这个想法和这次渡边给我的主题不一样,所以很纠结啊。”
  “到底是按照原来的主题写,还是写你呢。”[太宰治]将酒杯递到嘴唇边,闻着酒香嘀嘀咕咕。
  突然出现在他这间写作专用房间里,还有着和他一样的名字,气息也是。
  [太宰治]敏锐纤细的感情,在太宰身上感受到了同样的气息,那是属于孤独之人独有的寂寞。
  所以即便太宰来历可疑,[太宰治]还是没有去报警。
  “喂,阿治。”[太宰治]喊道,“你不是也在写小说吗?给我看看嘛,说不定我看了你写的小说就能写出来文章了呢。”
  屡次纠正也依然没能阻止对方叫自己阿治的太宰惯常的反驳了一句“别叫我阿治”然后才回答[太宰治]有些无礼的问题。
  “我没有写书,只是将旅途中的所见所闻记录下来而已。”
  “诶,不同地域的风土人情吗,那也不错啊,所以我能看看吗?”
  “不能哦。”
  太宰抬眼,坐在对面的男人唉声叹气,秀气的眉眼低垂,头发被随手捞到耳后,看起来颓废又忧郁,是会让心肠柔软的女性心动的类型。
  明明长相完全不一样,太宰偏偏在[太宰治]身上看到了某些自己的特征。
  和与平行世界的太宰治相看两相厌不同,对于[太宰治],太宰有种奇特的说不上来的感觉,至少不讨厌。
  [太宰治]苦闷地用笔在纸上画火柴人,房间里安静下来,剩下被炉里的木炭爆开后残骸敲击炉壁的声音,还有窗外呼啸的北风裹挟雪花砸在窗户上。
  电灯在他们头顶上微微摇晃。
  原来有一个世界的【太宰治】会成为作家,太宰的目光凝在皱着眉冥思苦想的[太宰治]身上,没一会儿又转向边角被揉皱的稿纸上。
  “渡边先生这次给的主题是什么呢?”太宰问。
  “说是要开朗一点。”说起这个,[太宰治]就有说不完的抱怨。
  “说什么我以前的文章基调太悲伤了,在外界引起了争议,有评论家说我的文章是对青少年的毒害,建议我封笔。明明读者们看得也很开心吧。”
  男人钻出被炉,从挂在墙上的包袱里抖出来很多封信,对太宰说:“这些都是读者们寄给我的信件,虽然这么说有恬不知耻的嫌疑,但是我还是挺受欢迎的。”
  他坐回去,捏着笔还是不知道写些什么:“最近的读者来信里写,很期待我写出来的明朗的故事,所以不管如何,我也一定要写出来啊。”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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