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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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五个字徘徊在他唇口多回,但他始终没有吐出。
  他的理智胜过情感, 回首看那个卧榻上白绫覆眼的妇人,提醒自己她是隋家公主, 反倒是她腹中孩子是他血脉。
  而相比旁人或遗憾、或彷徨, 隋棠没有任何反应。
  望闻问切,医官问了她几回,要她仔细想想,何时开始的不适, 何时可用过、嗅过、接触过不正常的东西。
  她听来便望向蔺稷,望着他发笑, “孤何时用过、嗅过、接触过不正常的东西?”
  蔺稷盼着她说有过。
  给医官提供一点线索。
  但他比隋棠还清楚,一个被长日监控的盲眼妇人,连走出司空府大门都需要获得他的许可, 连贴身侍女都被他谴退换来他的人,她哪里能去接触旁的东西!
  所以只有两种可能。
  她在嫁入司空府时就中了毒,或是司空府中出现了细作。
  她入府是两年前的事了, 查起缓慢, 蔺稷便先从司空府查。
  府中闹了一阵子, 人手都干净。
  蔺稷生出两分挫败,回来长泽堂见隋棠。
  他并不是很想见她。
  本就是母亲瞒着他接下的这门亲,是天家的算计, 他就该狠心拒绝了,便不会有今日的心神磋磨。
  但隋棠看不到他神色,闻他脚步声,便向他招手,“你过来哄他一会,一晚上他就没消停过。”
  蔺稷的脚步快了些,走去床榻坐下。
  他的手抚着她胎腹上,眉宇紧蹙。
  因为隋棠的身上,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
  他抬眸看她,果然看见下颌角残留着一点尚未拭尽的淡红。
  “是血?”他伸手去摸。
  “医官说过,气喘、呕血、昏迷都有可能,不必大惊小怪。”隋棠拉过他那只手,低眉一根根亲吻,“孤想你了。”
  近来大半个月,她一直卧榻,难得这日清醒有些精神。
  “罢了吧,你好好养着。”蔺稷覆在胎腹上的手揽去她后腰,握上一把骨头。
  “六个月,后面就不行了。”隋棠埋首在他肩窝,“孤就剩这么点欢愉,司空大人都不愿意吗?”
  蔺稷亲了亲她发顶,将她半卧在叠垒的锦被上,一手给她作枕,一手扶花作弦。
  隋棠的脸色慢慢变得潮红,许久从他怀里探出,轻轻喘息,“孤嫁入司空府时,嬷嬷们教导过,说这叫素手琵琶。”
  “嬷嬷还说,鲜有郎君愿意这般,多来都是怜惜孕中妇人才会如此。”
  她让侍女送水进来,榻上置了一方矮几,自己起身跽坐,捧过他那只手慢里斯条地给他清洗。
  铜盆水清,现出她如柴的手指,薄如蝉翼的肌肤,肌肤下蚯蚓攀爬般的青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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