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术师 第7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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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会安慰人:
  「你也不是第一天有这个父亲。」
  杨蘅怔愣地看我,眼圈泛红,伏到我肩上就哭,不知不觉哭到睡着了。
  天子寿诞,不过半年光景,皇帝的脸色看起来更差了。
  我见到了大姐和贤王。
  前贤王妃于上月病逝,大姐与贤王感情和睦,已被抬为王妃了。
  太子独自赴宴,听闻二姐病了,也不知是真病还是假病,只见太子招待几位武将家眷,席间还流露出太子纳妃的话头。
  中途,我去殿后更衣,正巧碰到偏僻假山前,大姐和太子擦肩而过。
  我提醒大姐:「太子心机颇深,你如今是贤王妃,生性纯善,和他来往只怕吃亏。」
  「我数月未曾见过闻夏了,即便是去东宫,也总被人拦下……」
  明望春反问我:「你要我独善其身?」
  我隔着屏风看她半晌:
  「你不独善其身?那当初你该叫她别选太子,最怕恶人长命。」
  我扔下这句话,很快就归席,连她说了什么,都没有听见。
  崔宋正在站着等我,说是内侍官要我和他换到前面座席。
  当日赐婚的贤王和太子本就在前席,李玄歌因四妹缘故,也设在前席,就差我和崔宋了。
  但如此一来,杨蘅就落单了。
  「你留下陪阿蘅吧。陛下要见的,不过是我。」
  崔宋却道:「到底是帝王庆寿,我们原是他赐婚,出双入对,更添喜头。」
  正在这时,杨蘅不慎打翻碗,汤汁沿着手背浇在小臂上,发出嘈杂声响。
  我把她拉到了怀里:「没事吧?」
  崔宋取出帕子递给她:「还好席面都是冷的。」
  杨蘅低头不言,接过帕子去擦手,将手指捋得根根发红,又去褪蜜蜡黄的镯子。
  「这镯子贵重,不能碰水。」
  内侍官过来催促崔宋。
  崔宋劝我和他先过去,之后他再回来陪杨蘅。
  杨蘅站在那里褪镯子,却怎么也褪不下,像是在和谁较劲,急得脸色通红,额头沁出细汗。
  我若有所思。
  我让崔宋先等等,握住阿蘅的手腕,替她顺了下来。
  她的脉象,很好。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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