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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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他不能让纪松沉保护他一辈子,他已经长大了,要学着自己保护自己——那次吵架纪松沉说的话,他都记在了心里。
  吃完饭,祝星禾要回家。
  走之前,他告诉梁姵琪,下午的舞蹈课他不去了,梁姵琪问为什么,他说要躲着何宜谦。
  骑着小摩托出了学校,祝星禾停在路边,拨打了余憾的电话。
  等对方接听,祝星禾自报家门:“我是祝星禾。”
  余憾沉默了几秒:“有什么事吗?”
  祝星禾问:“方便见面说吗?”
  又静了静,余憾沉声说:“方便。”
  第46章
  祝星禾把小摩托骑回小区充电,然后打车去了和余憾约定的地方。
  他们约在了离学校挺远的一家咖啡馆,免得被同学撞见。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还是慎重为好。
  祝星禾先到,点了杯抹茶星冰乐,边喝边等。
  刷了会儿微博,看看最近的转评和私信,猝不及防地被熏到了,那些文字散发着一股恶臭。
  [视频已阅,你好骚啊。]
  [人妖/吐/吐/吐/吐/吐]
  [我体院男大,身高188,八块腹肌,约吗?]
  [我承认你的小花招勾引到我了。]
  [小妹妹,多少钱一晚?]
  ……
  祝星禾在相册里翻了半天,翻到一张只有文字的表情包,发给了问多少钱一晚的那位网友:[守灵五千一晚,哭丧加两千。请问您家谁去世了,两个以上有优惠喔.jpg]
  等了快二十分钟,余憾才姗姗来迟。
  其实祝星禾没见过余憾几次,对他印象很模糊,只有见到本人才能记起来他长什么样子。
  梁姵琪说余憾是“丑男”,但祝星禾觉得用“普通”来形容他更恰当,就像网上流传很广的一张孙吧男大合照,一眼看过去都分不清谁是谁的那种“普通”。
  “你喝什么?”祝星禾问。
  “我不喝,”余憾表现出轻微的局促和不耐烦,“有什么话就快说吧,我还有事。”
  “那些换脸图是你做的吗?”祝星禾就开门见山地问了。
  “我哪儿敢啊。”余憾冷笑了下,话音里满是嘲讽,“你有梅大师撑腰,而我只是个没背景没人脉的底层屁民,只要梅大师一句话,就能让我十几年的努力付诸东流,踩死我就像踩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我巴结你还来不及,怎么敢给你添堵,那和自掘坟墓有什么区别,我还没蠢到那种地步。”
  春雨果然了解他,他这番阴阳怪气的表述和春雨的猜测差不多。
  祝星禾先喝口甜的压压情绪,然后心平气和地说:“当你被上位者欺压的时候,你愤恨不平,满腹委屈,可是当你作为上位者欺压别人的时候,当你享受那种恃强凌弱的快感的时候,你有没有顾虑过别人的感受?”
  “我恃强凌弱?”余憾气极反笑,他身体前倾趴在桌上,有些狰狞地盯着祝星禾,“在我和春雨的这段关系里,我才是那个下位者,一直是我在跪-舔她,把她舔高兴了就给我点好脸色,但凡哪里做得不对就对我颐指气使,我在她眼里根本不是男朋友,而是一条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一点尊严都没有。”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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