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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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原是不打算来的,可想着毕竟有叔父和侄女的关系在,且之前二人一直关系融洽,突然冷落了反而要惹人生疑。
  何况有谢冲一次又一次的邀请,虽然谢况叮嘱过她无事不可外出,但她要是冷淡应对谢冲,没准反而要被谢况记上一笔。
  谢宜瑶看了眼正往里抬的一箱箱贺礼,叹道:“真热闹啊,徐主簿辛苦,我就先进去了,不劳烦了。”
  “下官恭送殿下。”徐朗连忙侧身让路。
  谢宜瑶前世时常出入江夏王府,对王府的构造十分熟悉,上辈子谢冲正是在这座王府里暗藏了许多金银财宝,却在使用的那一天到来之前,就被人告了密。
  谢冲御下无方,确实不是成大事的料。
  谢宜瑶觉得他也挺可笑的,只知敛财却不知道如何用财换取利益,等人死了,这些财产除了叫儿子们继承去还有何用?当年金谷园也没能救下石崇的命。
  但谢冲确实是几个弟弟中最受谢况宠爱的一个,权势滔天不说,私事上也是十分纵容,因此这事最后也是不了了之了。
  谢宜瑶当然很厌恶谢况的徇私包庇,但就像沈蕴芳说的那样,和谢冲暂时合作以交换利益,对于如今在朝中还没有立足之地的她来说,很有好处。
  这次拜访和几个月前在街上遇到谢义远那次不同,谢宜瑶直接被请到了王府的后院,这里不是普通客人能进的地方,也不像前头有许多仆从为了主人的生日忙上忙下,安静得很。
  她远远地就看到谢冲和谢义远正在园子里的凉亭里对弈,旁边有侍女烧炉烹茶,好不惬意。
  二人见谢宜瑶来了,都起身相迎,谢义远率先开了口:“真是贵客呀,阿姊。”
  谢宜瑶没理会他话里的刺,只对谢冲说:“实在抱歉,四叔,自从上次遇袭之后,我实在有些害怕出门,所以之前一直回绝了。”
  “义远,别乱说话,”谢冲先和起了稀泥,“今日你瑶姊愿意来就很好了。阿瑶,义远只是随口一说,你别多想。”
  谢宜瑶本就没把谢义远当回事,因此也不在意,只是把话题转移到了父子二人的棋盘上:“我是不是打断了两位的棋局了?”
  谢冲苦笑:“哪里哪里,义远这个耐不住性子的,本来也没有打算好好下,不信你看。”
  说完,手指棋盘上的黑子。
  谢宜瑶看了眼棋盘上的局势,黑子下得杂乱无章,白子将黑子的攻击挡了回去,却是保守得很,自己并不出击。两方若是长久对峙,不知道要下到何时。
  都说棋如其人,即使没有谢冲的提示,谢宜瑶也能一言看出黑白两方谁是谁。
  “四叔,你也莫强求义远了,不如我替他执棋,好叫他快活玩去。”
  谢冲略微迟疑了下,便道:“你说的也在理,罢了,义远你自个儿去玩吧。”
  谢义远听了这话,一刻都坐不住,立即带着几个僮仆就往外头跑了。
  看着次子离开的身影,谢冲叹了口气,道:“义远还是太难管教了。都是我的孩子,差别怎么会这么大?”
  谢宜瑶坐在了谢冲的对面,边观察棋局边说:“四叔还是别太束着他了,人各有志,不能强求他和义道阿兄一样。”
  “我也并未希望他像义道那样听话,只是……唉,自从阿容被立为太子后,他行事更是放肆了。他如今封了侯,将来也是永世的富贵,有何不好的呢?真不知道怎么劝才好。”
  谢冲虽然在说谢义远,却在提到“立为太子”后观察起了谢宜瑶的神情,见她表情似乎有些波动,就继续说道:“阿瑶,你也算他的长姊,何不劝劝他?”
  谢宜瑶顺着谢冲的话说:“义远还宗后心有不平也很正常,我多半是劝不动他的。”
  说完,又放下一子。
  谢冲的心思完全不在棋局,而是在谢宜瑶的态度。
  他今日就是想了解她对于谢容立太子之事的看法,目前看来,她似乎也是有所不满。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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