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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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诚然,这火和梦里的不一样,纯粹是被陈樾含的那一下给勾的。
  而棠袖现在完全没心思找新小官来给她灭火。
  她烦得不行。
  烦死了陈樾。
  都怪他!
  再倒杯茶,茶壶彻底空了。然棠袖还是觉得心口烧得难受,只好翻出先前收起来的熏香,连带冯镜嫆那件旧衣也找出来披在身上,她靠在床头,抱着膝盖闻香。
  冯镜嫆用的这种熏香很好闻,味道淡雅,十分不俗,很有些宁静致远之意。被这样的香气围绕,渐渐的棠袖平复下来,心里的火也消了。
  她揉揉干涩的双眼,似乎有些困了。
  熏香即将燃尽,棠袖往香炉里投入新的让它继续燃着,转身进被窝睡觉。
  只这一觉也没能睡多长,棠袖再睁眼,天还是黑的,外面安安静静,仆从们还没起来。
  这下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了,棠袖烦躁地扒扒头发。
  她起床,没叫流彩,随意挽个发髻,提着灯笼就出去了。
  才是寅时,不止庄子里的人没起,农田和山坡也黑黢黢的,寂静空旷。远远的有鸡叫声传来,露水从树梢滑落,打在身上沁凉无比,棠袖低头看路,避免踩到湿滑的青苔。
  然而她再小心,不免也还是在走到一半时跌了一跤。
  这一跤没跌完就被截住。
  明明方才周围没有人,偏这时有一条手臂从斜里伸来,拦腰一抱,再一收,就将棠袖带到没有青苔的地方。
  “……”
  山上更静了。
  凌晨的风从远处姗姗而来,掠过树林,行过河流,却并未吹得人清醒,反教人思绪更加纷乱复杂。身前灯笼晃了几晃,棠袖深吸一口气,只觉后背贴着的那片胸膛热得发烫,箍着她腰的手臂也像石头一样坚硬。
  而他垂首,鼻尖若有若无地挨着她颈项,呼吸很沉很重,灼热如斯。
  好像他和之前的她一样,身体里也烧着把火。
  棠袖没有挣扎。
  只低声道:“松手。”
  陈樾没说话。但她能感到他在摇头。
  旋即他挨得更近了,棠袖颈侧先是蓦地一凉,紧接着一热,进而又是微微的一酸,他竟拨开她道袍领子吮了口。
  这堪称孟浪的举动让棠袖直皱眉。
  她空着的手伸过去,一把捏住他脸颊肉,重复道:“松手。”
  陈樾脸被捏得都要变形了,却坚持道:“不松。”
  话落,抱得更紧,几乎要将她揉进身体。
  热意汹涌如潮,将她完全席卷,他气息比刚才更沉更烫,甚而变成粗重,棠袖只觉与他紧密相贴的地方像要被他的体温化掉一样,过分熟悉的温度让她腿开始发软,有些站不住。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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