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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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明白,我给她的,不能和别人一样。”
  质地考究的白色衬衫掩去男人眼底恶劣玩味的笑意,他舒展双臂,手肘压着应该是某种真皮的沙发,视线与中空的巨大水族缸持平。
  好几条黑鳍鲨,在人工生造的观景池与电子模拟合成的海浪光斑中,悠游自在地游曳。
  男人一阵无语,他不想对朋友的感情生活过多评价。
  他重新满酒,清透酒液沿着水晶般熠熠生辉的杯口溢出,这两杯香槟,一杯沉着子弹,一杯沉着钻石。
  一览无余的海平面,只有月亮的倒影最为安静。
  有人在聚众赌.博,筹码是一座海岛或一只圈养驯服的美洲豹;有人在声色犬马,男男女女,纸醉金迷。
  唯有这片温柔豢养黑鳍鲨的三层大厅,意大利钢琴家垂眸悠扬演奏,他们互相转动左轮手枪,只有一发子弹的运气游戏。
  席越连赢三局,男人摇头,认赌服输:“算了,你想要什么,直说就行。”
  以性命为筹码的赌注,胜负自然不同寻常。
  男人在输掉了肯尼亚某处酒店的经营权后,笔直手指转着用蓝宝石切割而成的筹码,幽深冷蓝的光斑如同鲸鲨惬意漫游的温柔海洋。
  席越活到现在,除了宋昭宁,他什么都不想要。
  但,自己对宋昭宁,真的是爱而不得,所产生的怨恨吗?
  声声海潮拍打坚如磐石的船身,这艘被上帝恩赐的蔚蓝绿洲如同公海的主人,它高昂头颅,视若无睹。
  “要什么都行?”
  男人奇异地瞥他一眼,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东西值得他沉思良久,“女人不行。”
  席越轻笑:“我要你这只鲨鱼。”
  男人:“…………”
  “宋昭宁的酒吧开业在即,我当做礼物送给她。”
  那瞬间,席越分明是看着自己映在玻璃之中的倒影,可眼前虚空浮现的却是宋昭宁的脸。
  不是冷漠傲慢的宋昭宁,而是更久以前,他在卡皮拉诺桥见到的少女。
  长发乌黑,肤色苍白。后来在那家私人教堂,她安静地坐在一门之隔的祷告室,听他胡言乱语。
  少年时代的劣根性随着时间流逝,记忆中从断崖一跃而下冬游野海的莽撞、手指抵着扳机顶住□□脑袋的孤勇,以及午夜的死亡大道、疾驰飞车,香槟超跑,在不断飙升的肾上腺素中化为对自己的苛刻审视。
  ——宁,你忘记了什么,没关系,不要紧。但你不会再想起来。
  我不会给你想起来的机会。
  .
  深夜雾气浓重,许勉不得不将车速放低。
  车内播报的国际经济新闻已到尾声,国外战局不平,经济动荡,宋氏的海外分部也被波及影响。
  宋昭宁疲倦地摁压眉心,从柏林飞伦敦,再从伦敦到香港,为期一周的行程被她极限压到五天四夜,半个小时前她刚挂视频会议,紧接着唐既轲的电话拨进来,她声音哑得厉害,电话那端却听不出任何舟车劳顿的端倪。
  汇报完毕,唐既轲收线,宋昭宁拧开最普通的依云纯净水,喂入口中时手指仍在笔电快速敲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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