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送出的忍冬,终于可以送出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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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期快要结束。
  他和罗赐约在了附近的餐厅。
  罗赐和探测仪一样围着他转了一圈,然后啧啧称叹。
  “不是?恋爱这么有用的吗?”
  兄弟仿若枯木逢春,完全不复之前那半死不活的阴郁样子。
  手腕上还系着草莓的发带。
  名草有主的人就是不一样啊!
  他也想谈恋爱。
  何嘉树低头,理了理衣服上细微的褶皱,掩饰嘴角的笑容。妹妹让他穿好看点,前两天拖着他去买了很多件衣服。
  不过大多是短袖。
  没有什么遮蔽作用,她却很喜欢,让他每天换着穿。
  他搬到了妹妹的房间,一举一动都在她视线之下,锋利染血的刀刃和他曾经的房间一起被封存。
  妹妹让他随身带着她的发带,把给她绑头发的重任交给了他。
  宽松发带正好藏住那些丑陋泛白的疤痕。
  连带着消毒水的气味都变得很远。
  饭后罗赐约他一起去打球,篮球场边那家花店的风铃声悠远,他推门进入,正好闻见清甜的忍冬香。
  去接妹妹前,他洗了澡。
  习惯使然,推开了自己房间的门。
  只是短短几天。
  熟悉摆设的房间带着无机质的冰冷。
  不如她房间温馨。
  站在书柜前,又翻出了那本书。
  扉页中还夹着一张书签。
  苦涩而枯燥。
  于是我就会低下头去看到我那副淙淙作响的骨骼,深深的河水像风儿一样吹拂着,像是一层用风构成的屋顶,很久以后人们甚至都无法在荒凉、圣洁的沙地上把骨头分辨出来了。*
  他曾多次翻看,大片连标点符号都没有的独白,密密麻麻的英文。
  溺水的窒息,走不出的墨绿色山野并不同之前一样覆压着他。
  似乎在做断句练习,程嘉鱼用粉色的标记笔画出一条条线。
  牵引他走出那片雾蒙蒙的痛苦。
  原来妹妹还画了这本。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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