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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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仿佛永远也灌不满的水杯轻轻地扣上了。皮鞋声“吧嗒”、“吧嗒”,手指轻轻掸了掸肩膀上不存在的灰尘。
  “看起来那位老奶奶真的有个很要命的国籍啊。但是,阿不思,我现在不担忧了,不是吗?你大可以去告诉盖尔,但我想斯内普是不会再说了,为什么,你猜猜?”
  格林德沃嘴里轻轻哼着歌,冲他一笑。那笑容还和少年时一样坏,邓布利多下意识也想笑,可却笑不出来了。
  盖尔正在用船上珍贵的淡水泡澡。虽然失去了魔法,但她还有权力与金钱——在她的船上,她就是要烧开淡水倒海里,船长也会二话不说遵照执行。
  “砰砰砰!”有人敲她的房门。
  “谁?”盖尔愕然回首,“派瑞吗?什么都不用说,我不怪你。”
  可“敲门”的动作对于来人而言,似乎只是某种象征性的提醒,他/她直接拧动了门把手——麻瓜还能怎么锁门呢?
  盖尔竟然感到一阵心慌!她恐惧地盯着那个缓缓下扳的门把手,明知门外是谁,可是、可是…………
  “不,不要……”她猛地一下子站起来,带起一阵惊天动地的水声,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是那样小,“别这样,西弗勒斯……”
  仿佛真能听见她的祈求一般,门把手停止了下移,开始缓缓复位。
  “盖尔?”隔着一扇门,斯内普的声音有点发闷,“我带来了药。”
  她有一瞬间慌得想起身找衣服穿。在又弄出一阵稀里哗啦的水声之后,盖尔终于勉强说服自己冷静下来。
  想想你们的关系,她对自己说,你们维持这种关系二十年了,甚至还有一个孩子,想想利芙。
  没问题的,对吧?
  盖尔把自己沉进水底,憋了好一会儿,才重新浮上水面。她拢了拢长发,徐徐吐出一口湿漉漉的叹息。
  “当然,请进。”她竭力镇定,一不小心用了礼貌用语。
  门扳手再度下压时,她仍旧害怕得不能自已,一度闭上了眼睛。这感觉太熟悉了,永远锁不上的门,无力反抗、无处逃跑的她自己……她只能绝望地盯着门把手一点点压到底,门开了,会有恶魔走进来。
  “盖尔?”斯内普将她的手拉下来,“你还好——”
  猝不及防地,他看到一双泪眼。
  真奇怪,盖尔心想,她看到斯内普本人,心里涌动的那股情绪便消失了。无论是与过去有关的,还是和眼下有关的……她抽噎了一声,把脸埋进他怀里,两条细手臂恨不得拧成麻花,紧紧箍住他的腰。
  斯内普感到一阵新奇,惊讶又满足。盖尔从来没有这样过。从前她所有的示弱都不过是撒娇,是有目的性的示好与安抚,是她爱的刻意表达。但现在不是……褪去了辉煌的魔法袍,她变得异乎寻常的脆弱。
  “好了,好了……”他笨拙地拍了拍她赤裸的肩头,触手一片冰凉,“你用冷水?”
  “止血,还能促进伤口愈合。”
  “当然,因为你根本就没用白鲜。为什么?”
  “脏。”盖尔憎道,从水底摸了摸,指尖拈起几粒漆黑的日本沙砾,“巫师不会拿酒精为我清创,不洗干净,总觉得这东西要长进肉里。”
  她眼睛还是红红的,让斯内普想起纽特救助的那只普通兔子。
  “我们去换些新的热水,怎么样?”异样的感觉继续在心底蔓延,他从未用这样平和的语气去试图“哄”一位女性,但这件事显然迫在眉睫——因为眼下这种半弯着腰被死死搂着、一只手还拿着药的姿势,实在是……不太舒适。
  “你还回来吗?”盖尔下意识地问,问完觉得好笑,赶紧又找补,“你多久回来?”
  “我哪里都不去。”斯内普先将魔药放好。
  “不行,我和船员之间只是纯粹的金钱关系,我给得够多,所以他们眼一闭愿意当作什么都没看到,但巫师不能舞到他们面前去,就是格林德沃也得收起魔杖装孙子。”盖尔微微偏过头去,“我记得你说过的话,能不用夺魂咒的,我尽量都没有用。”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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