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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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盖尔有些惊讶,“你俩怎么还在这儿?”
  纽特险些呛到,忍不住在心里腹诽起来:一个要放水、一个偏不走,出去别说你俩是夫妻,一点儿默契没有!
  “她怎么了?”斯内普问。
  纽特这才发现,他竟然也认得这位浑身上下只裹着一幅红绸的麻瓜女孩!初见时她是如此的活泼生动,夕阳映着尼罗河畔的粼粼水波,她也如同一株吸饱了水的湿地植物,肆意舒展着枝桠;再见时她裹着重重叠叠的华美绫罗,宁可自己命丧蛇口,也要挡在“西园寺直子”身前。
  他不是个格兰芬多,纽特想,但是这种事,就是斯莱特林也不能容忍。
  露在红绫外的头颅与肢体,在黑暗的映衬下依旧白皙,但那白皙是死的,瘦的,枯干的。女孩宛如一段还带着刀痕的象牙,那是时刻与死亡与杀戮缠绕的白与美,是残忍本身。
  “她失去了一条腿。”盖尔轻声说,又转向女孩,“如果我没猜错,你的父母把你卖给了军队做‘肉藕’。”
  纽特动了动魔杖,翻译咒忠实地给出了一个陌生又可怕的的复合词汇。这个词像一记重锤,他倒退了两步,多么想是魔咒出了问题,但瞧瞧周围的人吧,他们习以为常。
  “可这又是怎么回事?”貌似温良的女巫俯下身,轻轻抚摸着一下子哑火的女孩,那白玉骷髅般的脸上到处都是星星点点的印记,“你没有坚守吗,为人的底线?”
  几乎看不出本来面貌的女孩忽然又激动起来,她喘息着、挣扎着,像是拼命想要从红绫里托生出来。但她孱弱的动作,注定这只是一场无望的难产。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那、那就是……”纽特忽然意识到她是在哭,只是身体里已经没有多余的水分供给泪腺了,“在我……之前,野兔……祖母……”
  “我可以治好你。”盖尔仍然维持着那个低首俯视的姿势,她看上去根本没受到什么冲击,“和我最初搞出来的三合一改良版本相比,你得的只是普通的天花,对巫师来说,就是几剂药的事。还有你的腿,你脸上的疤,你受损的内脏……新的太阳升起时,我保证你能够像从前一样年轻美丽,在新加坡的沙滩上捡海星。”
  “纳什小姐!”废墟上有人喊了一声。
  “稍安勿躁,派瑞。”盖尔冷冷地说,“但是作为交换,千代,我会拿你引出奥托。”
  人群骚动起来,苏茜想说什么,被蒂尔达拦了一下。
  千代“哼”了几声,大概是在笑吧?她睁着无神的眼睛,执着地望向曾经半友半主的女子。“箱子……谁?”她艰难地问。
  盖尔只是微微而笑,并不作答。
  “活……他……求你、求……”
  “东亚女人的一生都在奉献。”女巫脸上的微笑像是一层坚硬的石壳,“你和我,到此时也不例外。那个地址你记熟了吗?”
  “……”
  “我家的地址。”女巫温柔地说,“如果你也能够重头来过,1892年我在伦敦考文特花园附近那幢最精美的白房子里等你,如果你赶不上,记得1912年冬天雇一艘船去北海德国沿岸,一股温暖的洋流会带来奄奄一息的我。如果你也成为了巫师,那更好了,随时欢迎。”
  盖尔伸出左手,温柔地抚摸着千代的咽喉。
  以非洲魔法的特性而言,那边至今都没有出现一位臭名昭著的黑巫师或者连环杀人事件,实在是不可思议。毕竟一巴掌扇上去,究竟是想羞辱对方,还是打断他的骨头,完全由巫师自由心证。哪怕是“扼颈”这样一个恶意昭彰的动作,由于女巫完全没发力,看上去就像闺蜜间亲密的打闹。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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