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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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倒想看看你到时候该怎么和麻瓜首相解释。”斯内普移开视线。
  其实她本可以借着女巫的身份向麻瓜首相作出“预言”:瘟疫的脚步逼近了,最好提前准备应急物资与隔离场所——她的确是在刚刚寄出的每一封信里不厌其烦地写下这个时代能做到的每一个防疫细节,甚至附上了渣打银行的大额支票,那是她所能支配的所有的钱。
  但当对面是英国人时,她为什么要?她才不要!
  “我早就说过,‘我对瘟疫束手无策’——的确如此,我只会杀人,不会治病。”盖尔冷冷地说,“普林斯家怎么办?”
  “真高兴你还记得普林斯家!”
  “……我会让伊娃和丽莎悄悄做些准备。”到底还是她退了一步,太久没有进行人道毁灭,心都软了,“至于有没有效……要看格林德沃到底制造出了多么恐怖的东西!”
  新年刚过,在1.0军营限定版基础上优化迭代过的“大流感”2.0全球通行版正式投入运营。
  最先引起注意的爆发点仍是南线战场,是盖尔·纳什地图上“三花聚顶”的那个位置。她本以为自己会遭到暴风骤雨般的质问与怀疑,但作战室里气氛平和,倒显得忐忑的盖尔活像个小丑。
  “正好借这个机会停火。”外交大臣笑眯眯地,“该找个地方与诸位友邻共商战后重建事宜了,仗打完了,大家还是朋友。”
  “没想到竟然真的有一场瘟疫!”海军大臣神情奇异,“还好我们赶在那之前收拾得差不多了。”
  盖尔简直莫名其妙,直到斯文顿表示相关防疫措施已经印制成册批量下发,紧急培训的一批医疗兵也携带大量酒精、石灰、双氧水等物资奔赴双线各战场。
  陆军大臣的代理人甚至表示,南线已经将英国人的军营和其他殖民地援军、盟国友军重重分隔开了,尤其是美军——死得快连抬尸体的人都没了。后来英军拨了一个锡克营过去,又因为“抬尸体”在印度属于贱民工种,差点儿又引起哗变。
  “难道你们免疫了?”盖尔艰难地问。
  就算邓布利多有这么大面子,这原理上也行不通啊?
  “我们的士兵也陆续有人死去。”首相低沉地说,“但即便是战时,这也是个令人能够接受的正常值——这都是拜您及时的提醒所赐,纳什上校。”
  “不是你让普林斯先生告诉我这些的?”斯文顿骇笑,“差不多三个月前,咱们在陆军俱乐部喝酒那次,还记得吗?就第二天,他说你醉糊涂了,只能让他代为转达。”
  盖尔呆住了,她想说什么,但嘴唇徒然颤动,完全不听使唤,一并联同眼睛、鼻子和手指都全然麻木,仿佛被冻住了一般。唯有胸口一阵阵起伏,她听见自己算不上急促、但也绝对不够平静的呼吸声,像是个气泵,每一下都将体内的力气都抽走。
  斯文顿让人将印好的手册分发给众位同僚,也给了盖尔一份,可她眼前所有的文字都在发花,拼命努力才能看得清,可纸上那些措施,无一不是她信里所提到过的,连pnb都还没有正大光明地开始准备,只能悄悄进行。
  而她万里之外的祖国呢?她都不敢想。南线在打仗,虽然东西方没有完全断联,可邮轮不得不擦着交战区的边缘经过,完全不能保证时效。
  “纳什上校?”老迈的首相甚至颇为关怀地问了她一声。
  盖尔还是不作声,会议室里的所有人不免都看了过来。人的目光总是有重量、有温度的,她冻结的五官被迫开始融化,喘息声却渐渐平稳了下来。
  “好好抓住这个机会,别把自己折进去了。”她轻轻笑了,“我先前的条件不变,还要再加上一条:我要1840年开始所有劫掠自中国的珍宝。”
  第78章 77
  从白厅街任意一扇略高些的窗口望出去,都能看见不算特别密集的一片屋顶。无论是摄政式的、维多利亚式的甚至于新艺术式的,无论是红瓦、黑瓦或者干脆没有瓦,它们都整齐划一地呈现出一种特质。
  那是一种超然物外的、毫不在乎的、从容不迫的气质。生活在这些各式各样屋顶下的男女老少,哪怕只是仆从,都坚信自己拥有某种豁免权,有一层无形的隔膜横亘在这一小片区域与城市里剩下的一大片区域之间。是以尽管他们共享同一片阴暗的天空,共同呼吸着污浊的空气,这污浊品尝起来,也比隔膜之外更加清冽香甜。
  从白厅街任意一扇略高些的窗口望出去,当点缀在那些屋顶之间的除了情致各异的园林树木之外,还多了一道道焚尸炉的黑烟时,女巫盖尔·纳什被请到了附近的一间密室里。
  白日里窗帘也是严密拉紧的,仿佛这样就能够抵挡住病毒。在壁炉火光的映照下,深红天鹅绒黯沉沉的,宛如病人咳出的一口血痰。
  空气里弥漫着奇怪的味道,来自于壁炉里熏烤着的一盘草药,那是上流社会中流传着的某种玄学偏方。作为货真价实的女巫和厨子,盖尔能分辨出其中有胡椒、芫荽、豆蔻和姜黄的味道,她相信斯内普肯定知道得比她更多,但问题来了——
  “我需要一个解释。”盖尔直视着对面的首相和斯文顿,手指着另一侧,“为什么我的丈夫也会在这里?”
  “你那天太反常了,盖尔。”斯文顿苦笑起来,“而我和小普林斯先生认识的时间,和认识你一样久。”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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