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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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过花娘的茶后,看她如斯乖顺从容,我转而越瞧符有期越扎:“符兄身为圣教二长老之子,偷闲偷得好,倒比我这炉鼎都闲。”
  符有期打哈哈:“这个么,沈兄忙是应该的。圣教人人都知道表哥有意以沈兄为道侣,我爹都在帮你们准备大典了。天地圣教让沈兄来管,大家都很放心。”
  大约并非放心我管圣教,而是放心我管桓九。周围没几座山可削了。
  我道:“符兄,有时候闲过头亦非好事。”
  符有期听出我语气不对:“沈兄你怎么了?你仿佛对我有些不悦?”
  我冷冷道:“你现在快活得很,我看你悦不悦有什么要紧。你这金丹后期腿瘸?”
  符有期听懂了,后仰,抬手去牵住身边花娘的玉手,额角冒汗干笑:“这……这个么……我不是虐待花娘,是因为身上确实有些不舒服……”
  我不信:“怎么不舒服?你这些天似是连门都没出过。”我再转而对花娘坚定道:“姑娘,下决定让他带你回圣教的是我,若他待你不好,你随时跟我说,我为你在山下另行安排住处和生计。以后千万小心男人的花言巧语。”
  我期待着花娘展开控诉,但她听了我这话,却羞怯地低头看向别处,嘴抿得紧,奇了怪。
  符有期插一嘴过来:“沈兄,此事缘由……嗯,说来话长,不大好讲。但请你相信,我绝没有负花娘,我这颗心比真金都真。”
  花娘亦点头,只是脸仍红着:“沈公子你误会了,符郎待我极好,真的……极好。”
  此二人举止怪异,形同唱双簧。我并不回应,保持观察。
  符有期约是被我观察得发毛,局促地开始挪位置:“那就,那就换花娘来躺着,我给花娘揉肩捶腿。花娘你上来……嘶。”
  挪到一半,他像是扯着哪了,躬腰一阵忍痛。花娘慌忙拦道:“符郎不必!你,你才要好生休息,你受这伤,是,是,是奴家对不起符郎。”
  符有期笑着的脸色都不甚好看:“好罢,看来今日我确实挪动不得。那明日再换花娘来躺。”
  花娘抚着他肩:“符郎该休息就休息,符郎对奴家……这样好,奴家照顾符郎是应该的。”
  不知是否为错觉,这么看下来,我似乎,依稀,好像觉着,符有期这个形容,跟我才醒时只能在魔宫里挪挪的那个样子,很像。
  他从合欢阁里拿走的那些东西。
  莫非……难道……且他真的说过……
  我不是很能理解,但大为震撼。
  他们两个,很没参考价值。我决定以后少来。
  晚些时候,我吃完了茶回魔宫,桓九也回来了。他正盘坐霸着我床,面色不快地盯着地面,浑身散发生人勿近的气息。
  我看一眼,便知要给这猫顺毛,不能再倚着本钱反抗他。再多的救命大恩也经不起作弄。
  便将魔侍全部赶走,门关上,向他走去:“少主看样子受了委屈,跟奴讲讲吧。”
  桓九抄起手臂,继续用生人勿近的寒冷目光盯我:“你果然早知道本君在外面会受委屈。偏本君还得听你安排,对那些人什么都不说。作为补偿,你过来,把后颈给本君玩玩。”
  他好面子,这么惩处我,想是受了对他而言极大的委屈。
  我在原地顿了顿,还是自己将头发拨到一侧肩上,在他身边落座下来,送上后颈,并绷紧神经准备忍耐。
  桓九倒是不急,他先解了我头发后辫子的小红绸带,再把这红绸带变为两三倍的长宽,慢条斯理地系在我左手手腕上,绕几圈,再把右手手腕系过来。他这动作,又在实践某些纸上看来的东西了。
  最后,他将红绸末端打了一串结,很方便他同时扯我两只手。然后他就扯起我两只手,用法术吊到半空。
  和符有期那边一比,我真挺无奈的。人世无常,各有参差,比了反而给自己攒气受,不利于活到一百二十岁。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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