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醉眠枝头 第96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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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祐交叠的手紧了紧,半晌,冷硬道:“这不是你想不想的事。”
  她毫不留情地背过身,指使候在几米外的随行侍女:“把她带走。”
  “是,娘娘。”
  ——
  玄濯忍辱负重地在紫宸殿阶下跪了五天五夜,说了一堆违心的示弱话又挨了顿鞭子,终于拿回太子印玺。
  他带着一身伤兴冲冲地赶回凤宁宫,给凤祐看了印玺,忍着焦躁听她絮叨完一堆话,直到又一天快过去才来到花园。
  然而,眼前这株帝休已完全变了模样。
  “……这不是弦汐。”玄濯愣愣看着那棵陌生的、对他手中叶片毫无响应的树,空洞双眼转向凤祐,“这不是弦汐,弦汐去哪了?”
  凤祐笑意微凉:“谁知道她在哪?这里从始至终就只有这一棵帝休,再无其他。”
  玄濯无声盯着她,问:“你是不是把弦汐赶走了?”
  “说话要有证据。”凤祐沉下脸色,语气没有一丝波澜,“你找不到她说明这里本来就没有,怎能往母后身上泼脏水?玄濯,我看你是失心疯出幻觉了。”
  墨玉叶子已完全平静下来,没有任何反应。
  要么,是本体已死;要么,是与本体距离太远,这一缕微小的魂魄很难感知到。
  玄濯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第一种情况,他红着眼,呼吸颤抖波动:“母后,你把她赶走了对不对?……你让我去拿印玺,是为了支开我,对不对?”
  凤祐与他对视良久,“本宫说了,没有。”
  “咚!”的一声,玄濯一下甩飞印玺!
  “你为什么要赶她走?你为什么要赶她走?!她现在这个状态在外面怎么活??”他崩溃又声嘶力竭地喊着,两手死死握住凤祐胳膊,含泪嘶哑地问:“母后,你把她赶到哪里了,你告诉我,你快告诉我,我要找她……我要找弦汐……”
  他缓慢跪倒在凤祐身前,泣音无助地消弱。
  凤祐唇瓣翕动,眼神动摇片刻,终是闪着锐利的冷意:“玄濯,你要是敢去找她,就别认我这个母后了。”
  玄濯寂然跪着。
  ——他忽地意识到,倘如不彻底离开天族,离开这些束缚他的“亲情”,他就永远无法真正触碰到弦汐。
  可这些给予他无边寂寥的玩意又有什么值得珍惜的。
  玄濯松开握着凤祐的手,低沉道了声:“好。”
  凤祐怔住。
  玄濯从地上站起,默不作声地走出凤宁宫。
  迈过镀金门槛的那刻,他顿了顿,从衣襟里掏出那佩戴了数百年的项链一把扯下,向后丢在地上。
  随即继续往前走。
  没再多听一句背后凄厉的呼喊怨骂。
  第68章 面朝月光
  簌簌——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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