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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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探出脑袋,好奇地对问:“沈妹妹是你的心上人?”
  多嘴了一句,她的夫君,手掌在背后,将她的手背不轻不重地一拍。
  柏玉抿住了唇瓣,恨恨地不说话了。
  时彧沉下了眉峰,寒院风声萧瑟,一抹泠泠的月光掐出少年峻厉逼人的五官,如藏锋芒于鞘中的古剑,有股终于得见天日渴求着饮血的锐气。
  奚遥臣温润一笑:“时将军,在下敢作保,尚书令府绝无您要找的心上人。”
  时彧攒眉:“当真?”
  奚遥臣淡淡颔首:“在下入朝十年,为官的名声不说清廉雅正,但一句问心无愧,还是说得上的,时将军,伯爷尚在时,我们也是推心置腹之交,不知道时将军可能信得过我。”
  奚遥臣的这番话半句不假,这厮在朝廷风评不佳,也全是因为喜欢抓着官员的尾巴不放,得理不饶人,是个官格清正的文臣。
  他的作保,恐怕朝廷上下没有人会质疑。
  庭中的风大了一些,吹得竹叶飒飒呜鸣。
  奚遥臣的眼神清澈得如皑皑的积雪融入山涧的溪水,看不见半分的虚伪与闪躲。
  如此问心无愧。
  时彧攥紧了拳。
  也许、也许真是他错了。
  沈栖鸢可能根本没来过尚书令府,她一定知道,只要他发现她出走了,第一个来找的就是柏夫人。
  她那么聪明,那么决绝。
  信上写,她不要做他的妾,与其如此,不如死了干净。
  时彧瞧见那封信时,胸闷得几乎呕血,直至此刻都疼痛如绞,缓不过来。
  不顾长安的宵禁,他分派了两拨人分别去了南城门与北城门打探消息,甚至不惜惊动了北衙禁军。
  环视四周,这里的人,用惊恐的、充满敌意的目光围剿着他。
  时彧满不在乎。
  可这里,安静得似一滩一眼看得到底的死水,哪里有沈栖鸢的倩影?
  沈栖鸢。你在何处?
  一股巨大的空茫感袭向心头,仿佛被全世界遗弃了一般悲怆,时彧的眼睛干涩得渗不透一丝光泽。
  孤独地朝四周看了许久。
  现在他已经没有一点线索,也根本不知道该上哪里去找沈栖鸢了。
  一个人无依无靠,是最大的劣势,原来,也会成为最大的优势。
  她连根也没有,是一片无依之萍。
  游骑将军的家,早已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净,什么也不剩下,时彧去时,那里只有一片废墟。
  沈栖鸢也不在那里。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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