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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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她确实说不上自己最喜欢什么花。
  是与她名字合称的荼?吗?是庄园里最神秘的桂冠吗?好像都不是,司荼白似乎更倾向于每种花都好看,都鲜活,都值得欣赏。
  所以其实看到一屋子各式花束随意摆放的时候,司荼白的审美得到了最大程度的满足。
  是啊,钟遥夕似乎懂她,懂她的喜好从不固定,懂她热爱百花齐盛,满目灿烂。
  就像那随花束一同赠给自己的卡片上写的那样:方兴未艾,似锦如荼。
  司荼白心满意足地陷入梦乡。
  一觉便是十个小时,一睁眼都是大中午了。
  司荼白摸到手机,关了自己设定的闹钟,然后抹开眼罩,却不睁眼,又躺了几分钟才舍得掀开眼皮。
  迎着窗外透进来的些许午阳,她看到了坐在床边的钟遥夕。
  司荼白习惯戴眼罩睡觉,所以窗帘只拉一层,卧室里并不算昏暗。
  【想要什么,告诉我。】
  她想起昨夜钟遥夕给自己发的短信,对方告知自己要去开什么会,会议又是几点结束之后,留下了这句话。
  司荼白的回复是。
  【想要睡醒第一眼就看到姐姐。】
  得偿所愿。
  投进室内的暖光温和地撒在钟遥夕身上,今天的她穿得很休闲,翻领的浅棕色衬衫搭上红枣色的高腰半裙,长长的波浪卷束在脑后,看起来就像是......
  摆在壁炉边上的干松果。
  “嗤。”司荼白禁不出笑出声来,也不知为何自己得出了这个比喻,但她很喜欢,甚至想写一首歌,就叫《壁炉松果》。
  其实早在睁眼之前,她就知道了美人在侧。
  因为钟遥夕的味道领先满屋的花香一步,入侵了她的鼻息。
  还是甜调在前,冷调在后,似有若无的茶韵兜底,有层次但不冗杂的“赊月”,是非独属于钟遥夕、却只有她才能这般诠释的香气。
  “姐姐真好闻。”司荼白喃喃笑道,语调软软的,还带着将醒未醒的黏糊。
  钟遥夕背脊似有羽毛拂过,痒意像是指腹敲在琴上一样,挲着脊骨一节一节地挑逗着攀上后颈,在钟遥夕的脑海里奏响了一个音符。
  是似曾相识?
  不,不要再这么觉得了,司荼白是司荼白,她就是司荼白。
  不像谁,也,无代餐。
  “姐姐比花还香。”司荼白说罢打了个呵欠,伸了伸懒腰,又往旁侧翻了个身,倒趴着又磨蹭了一会儿。
  钟遥夕其实早在对方摘掉眼罩的时候就知道司荼白醒了,但这家伙取了眼罩之后就没了动静,所以钟遥夕也没有出声,就等着司荼白缓慢开机。
  她是没见过起床要这么久的人。
  奈何司荼白就是这样的人,她翻了身后竟还是起不来,脑袋埋在枕头上懒洋洋地翘起了腿,勾起了身上的薄被。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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