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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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深夜,郁稚孤零零坐在凤榻上落泪,阿母去偏殿伺候了,再没有管过她,她在浴殿用冰冷泉水沐浴,胡乱披了件寝衣,此刻身上更痒了,腹中饥饿。
  记得幼年时,自己在鲁国公府的偏僻阴暗一隅,着破布食剩饭......
  秋夜雷雨,郁稚不住地哭泣,即使进了皇宫,登上皇后宝座,如今身在富丽的未央宫,她还是这样狼狈......
  “不是你求着朕宠幸季容,怎么又哭了呢?”低沉而无奈的声音想起。
  郁稚慌忙擦干眼泪抬头望过去,皇帝就这般立在床柱旁,静静地看着她哭,不知她看了多久。
  她迷茫,“陛下不是去了容姐姐房里......”
  “回朕的话。”男人的语气不容置喙。
  郁稚解释自己哭的缘故,“臣妾只是身上太痒......”
  男人撩起她寝裳衣袖,手臂被她挠出了血。郁稚还要去挠,被萧歧按住了手臂,拿起枕边药膏。
  郁稚不太确定,皇帝是要给她擦药么?
  皇帝打开药瓶,淡淡香甜味溢出,“你不是碰不得蜜桃么,药膏里怎么掺了蜜桃汁?”
  “啊?”郁稚凑过去轻闻,果真闻到了蜜桃香气,“该是阿母无意间拿错了药膏......”
  皇帝轻蔑嗤笑,“皇后还要自欺欺人么?难道不是你那位好阿母故意为之?”
  郁稚再笨也知道皇帝的意思,阿母想皇帝去容姐姐房里。
  皇帝命人送来药膏,耐心替她擦拭,新药膏冰冰凉凉,疹子消下去大半,郁稚心里暖融融的,抬眸瞧着男人,其实他生得很好看,眉目狭长,面容英挺。
  “其实也没有那么吓人......”她不自觉嘀咕道。
  “是在说朕么?”皇帝忽然抬眸看她。
  郁稚顿时如惊惊弓之鸟,咬住了唇瓣,睁着湿润的眼眸与他对视。
  萧歧莫名一笑,十六岁的郁稚虽然愚蠢,也比二十六岁的她多了几分灵动可爱,更不会强势地拒他于千里之外。
  但这并不代表他会宽恕她。
  “将寝衣褪了。”皇帝慢条斯理地刮了一层药膏,似是从这般小事中获得了乐趣。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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