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则为妾 第42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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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昔雀坐在绣架前, 手执针线,久久未有动作。
  钟玉铉对她有私心?
  这让她以后还怎么和钟玉铉来往,若她还是走不出她的梦魇, 岂不是耽误了人家。
  绢布上一片空白, 都快半个时辰了,她的绣活都未开始一丝一毫, 心不在焉, 诸事难成。
  文昔雀定了定神, 将繁杂的思绪抛开, 动起针线来, 半朵花未绣完, 有人急忙忙地走进了书肆, 四下环顾一眼, 径直朝她而来。
  “在下是镇远将军凌昱珩的军师安世钦,有事请文姑娘帮忙, 可否借一步说话?”
  安世钦客客气气地行礼作揖,他从一雪居出来, 和褚绍分开之后就直奔平息书肆了, 已经发生的事情不可挽回,然症结依旧在,他有必要来拜访一下系铃人。
  来人文质彬彬, 客套有礼,文昔雀虽是摸不准他的目的, 但也不惧和凌昱珩阵营的人聊上几句。
  “安公子请随我入后院详谈。”
  前头店铺云砚照看着, 文昔雀在百般劝说她回靖安侯府失败后,决定付云砚工钱,答谢她的照应。
  文昔雀引着安世钦到了正厅, 备热茶以待客,她父亲文徵元在房中修养,也不用特意避开。
  一两句客套话之后,安世钦切入正题说:“以文姑娘的聪慧,想必已经猜到了,在下这次是为了我们将军来的,他受伤了,姑娘知道吗?”
  文昔雀眉头一皱,怎么又受伤了,他不是武艺很厉害吗,再者这兴京有谁敢轻易的得罪他?
  她想不通,便问道:“我不知道,他伤得严重吗?”
  她和凌昱珩已经没有关系了,按说这位军师也不该特意来告知她,莫非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安世钦端着茶盏,拨动着茶盖,却不曾饮一口茶,似笑非笑地反问道:“文姑娘有在关心我们将军吗?”
  不仅褚绍一肚子的气,他也有些不平之意,四年前,将军因这位姑娘丢了世子之位,如今又丢了爵位,他不是当事人,只觉此事颇为不值。
  平平淡淡地一句问话,难见焦急之态和心疼之意,他不禁想弄清楚,将军的真心可否换来了真情?
  文昔雀自然听出了安世钦的指责意味,可着没头没尾的一句受伤,怎么就又成了她的不是了?
  自凌昱珩回京,她的麻烦事就没少过,跟他有关的人一个个地找上了她,这已经让她积累了不少的压力了。
  “我能体谅军师因自家将军受伤而不满的情绪,一个秀才之女凭什么让镇远大将军遭罪呢,可我想问几句,他现在跟我是什么关系,是我怂恿他的吗,他凭自己的意志做出的决定,后果需要我来承担吗?”
  谁都一副她配不上他,她连累的他的模样,明明她都没想过要和四年后的凌昱珩扯上任何关系。
  安世钦轻轻地放下一口未喝的茶盏,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轻叹着说:“文姑娘何必如此委屈,将军从来都舍不得伤你,他因你,和侯府再次决裂,为了和靖安侯府断绝关系,他被皇上褫夺武平侯爵位,杖责一百,伤势严重,文姑娘若念及将军一分半分的好,就去看看他吧。”
  抱怨了一句,惹来文昔雀的质问,安世钦也不好争论什么,毕竟她的父亲文徵元也卧病在床,伤得也不止将军一人,依安世钦所见,文昔雀和凌昱珩重逢后再次分开,缘分已尽,应当一别两宽,各自安好,再不打扰。
  然他们将军过于执着于文昔雀,根本没有放下的可能,他才不得不跑这么一趟。
  这下,文昔雀不自觉地担心了起来,什么叫褫夺了爵位,还杖责了一百?往事似乎是重现了,凌昱珩他究竟在做什么?
  是看清楚了靖安侯府的真面目,不愿与那些人同流合污了,还是和四年前一样?
  不,怎么会跟四年前一样呢,那时候他舍弃世子之位,是为了和她在一起的,如今她和他已经分开了。
  钟玉铉也好,凌昱珩也好,一个个的,怎么都变得让她难以理解了。
  她有些慌,也有些怕了,支吾着问道:“那他,他还好吗,太医给他治疗过了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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