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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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兰泰犹不住口:“小娘子放心,我们南羌民风开放,并不介意女子二嫁。若小娘子哪一日没了退路,可要记得,瞧一瞧我们少主。”
  贺兰朔风愣了愣,竟没有反驳。
  第78章 故园无此声
  岑听南身子弱,接连的风雪兼程几乎去了她半条命。
  昼夜不知又轮转过几回,她一路都昏昏沉沉。
  浑身疼得好似被千军万马碾过。
  岑听南眼前一会儿是北境呼号的风席卷过枯枝乱拍的模样,一会儿是顾砚时拧着眉头斥她的画面。
  从前在相府时,偶尔犯懒没披大氅,她的手便要凉得厉害。顾砚时下了朝回来,温热的手将她一握,好看的眉头立时就得拧着。
  连琉璃都怕他这模样。
  “又不好好听话。”他总爱这样训她。
  其实十回里倒有八回都是岑听南故意的。
  因顾砚时训她并不只是口头训训,他总会脱下自己的大氅披在她肩头,带着清寒雪松的味道将她裹着。
  很好闻,也很安心。
  待她手心一点点热起来后,他就用戒尺或藤条,对她一番惩戒。
  岑听南惯爱见顾砚时在意她的模样。
  顾砚时想要她记得如何对自己好。可岑听南原以为他会一直在的。
  只要他在,她就永远无需学着对自己好。
  高热驱使着岑听南半梦半醒睁开眼,难受而虚弱地喘了声。
  身侧人紧张看过来,问她可是哪里难受。
  岑听南这才慢一拍想起,原来顾砚时此刻不在她身边了。
  她有些想他。
  想着那片清洌温柔的雪松香。
  马车缓缓经过高大城门,城门上挥毫泼墨地写着“峦鸣府”三个大字。
  北境十城之一,如今隶属北戎。
  她们离开盛乾朝了。
  贺兰泰肉眼可见地松弛下来,连岑听南都被允许上街就医。
  缚了她多日的布匹被解下,贺兰泰看着她手腕一圈泛着红疹的痕迹,嗤笑一声。
  “这江南最名贵的吴丝,一匹可抵普通百姓一家五口三月银钱,缚在姑娘手上还真是委屈姑娘了。”他极尽嘲讽之能。
  贺兰朔风带着恨意剐他一眼,半扶半抱地带岑听南去医馆。
  “你们几个,跟上去。看完病就把人带回来。”贺兰泰对手下人使了个眼色。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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