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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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分明也沉溺其中。
  可怎么会,她偏偏不愿意在那时答允他的索求。
  凭什么呢。
  她在想着别的人么?是郁文柏?还是另有别的人?她为了父兄嫁进相府之前,曾有过别的相好么,她对他的管教甘之如饴甚至不用他哄骗就接受良好,是曾同别人做过这样的事么?
  所以才这样熟稔、快乐。
  是谁教的她。她心中还想着他,所以不回应自己。
  顾砚时觉得自己像被黑暗吞噬的那轮落日般,一点点黯了下去。落下了山头,落进了湖水中,被湖底蔓延开的绿藻蚕食。
  顷刻便要窒息。
  他不能闲下来,他得找些事来做。
  可此时水患已过,除疫诸事业已安排下去,他还能做些什么?连李璟湛这个皇帝都跑了,他连个可去的地方都没有。
  辽阔的宫道上,唯他的影子被落日拉长,如此寂寥。
  徐福生不知何时又回到他面前,堆起笑细声细语同他请示:“相爷,圣上叫奴才来提醒您,宫门即将落锁了,不若先回家休整一番,保全自己才能更好地为民解忧。”
  顾砚时眉目沉静地点头道谢,迈着腿向前去。
  那姿态瞧着是从容而矜贵的。
  可心头却在想,他哪有什么家可回呢。相府?不过是处过夜的宅邸,没了岑听南,歇在哪里又有什么分别。
  等他漫无目的地走到宫门处,夜已经深了,平安驾着马车候在外头。
  “回府吗,爷?”
  顾砚时闭着眼,脑中又闪过岑听南带着恨的眼神,终究冷声道:“去云鹿书院。”
  -
  荆舒同陈知安已经睡下了。
  小厮突然来报,说外头来了辆富贵马车,车上人无论如何驱赶都不露面,只坐在车内说自己坐会儿便走,不必惊扰山长。
  守门人担心误了事,纠结几瞬还是叩响了山长夫妇的门。
  陈知安言语中带上被扰了睡意的不满:“又是哪个劳什子的富家公子在发疯?定是李璟澈,只有他做得出半夜上来扰人清梦的糊涂事!”
  荆舒心里却不安:“若是小九,这会儿就不是下头人来敲你门了。”
  李璟澈只会直接冲进他们房里来闹他们。
  陈知安一愣,敲着拐杖问:“那还能有谁,总不至于是顾子言?岑家那丫头可不会由他这么胡来。”
  荆舒心说去看看就知道了。披了件外衣,掌着灯跟人去了,见到那辆眼熟的马车,心下便是一个咯噔,竟然真的是子言。
  瞧着还是一个人来的,荆舒连忙上前叩响车厢,柔声喊:“怎么这时分上来了,可是遇见什么事了?”
  面上却是不安的。
  子言自小就是个最重礼节的,距离上次夜半来访已经过去了好几年……而那一次,便是真正天大的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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