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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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喉咙也有点痛,一点点,就一点点……”裴溪亭在宗随泱的目光中声音减弱,“我好像有点那啥,受凉。”
  宗随泱头也不转,叫人去请太医,“审问”道:“宫宴前,喉咙疼不疼?”
  裴溪亭说:“不疼。”
  宗随泱看着他,没说话。
  “……”好吧,裴溪亭说,“今早就有点感觉了。但是,今晚是宫宴,还是你的寿辰,热热闹闹的,还有我最喜欢吃的羊肉锅子,让我喝着白粥看你们吃,实在太残忍了。”
  宗随泱没搭他,直起腰身,俯身探了下木桶中的水温,已经温了。他伸手挑起帕子,握住裴溪亭的小腿,帮他把脚上的水擦拭干净,说:“钻被窝。”
  裴溪亭“哦”了一声,乖乖地钻进了被窝,只露出颗脑袋,睁着双眼睛看着宗随泱。
  宫人将洗漱的东西尽数搬出去,感觉殿内气氛有些不对劲,走路声愈发轻了。
  今夜在东宫轮值的御医很快就到了,姓许,给裴溪亭请过一次脉,自然知道殿下和裴文书的关系。因此他这一路都战战兢兢,生怕裴文书的症状很要紧。
  许御医被带入寝殿,心说该不会是小两口回来后爱,搞出了毛病吧。到了内间,他正要给宗随泱请安。
  “不必。”宗随泱打断,从床边起身,“快给溪亭瞧瞧。”
  许御医不敢拖延,立刻走到床边,请裴溪亭把手腕从被窝里伸出来,一边把脉一边询问裴溪亭哪里不好。待裴文书轻声说罢,他不禁松了口气,还好,不严重。
  许御医小心翼翼地请裴文书从被窝里坐起来,顶着身后那道存在感十足的目光将手放在裴文书肩上,颇有章法地揉按了两下,试探酸痛的位置。
  他感觉殿下的目光一直在自己的手上扫视,来来回回,或轻或重,总之不是很愉快但又没法说出来的样子。
  待检查完后,许御医请裴溪亭重新钻被窝,转身对宗随泱捧手,说:“殿下安心,裴文书的病症都不甚严重。身体各处的不适是久坐不动和短时间内使用过度造成的肌肉酸痛和僵硬,微臣很快派人送来膏药,明日微臣再来替裴文书施针。受凉引起的喉咙疼痛,服用药汤就好,只是近来得忌口,放松身体,好好修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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