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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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困了吗?”
  “嗯。”九千岁也应了一声,听着他深深浅浅的呼吸声,哪里睡得着。
  两人不约而同地闭上了眼。
  “睡吧。”
  “嗯。”
  裴厌辞直板板地躺着,没一会儿就浑身难受,可翻身朝向另一人,他怕自己虚弱的身子都能主动骑在他腰上。
  背对着人,会不会显出太冷漠无情了?
  他觉得还是背对着人比较好。
  才刚翻身,左手冷不丁被一只冰冷的手抓住,阻止了他的动作。
  裴厌辞下意识睁开眼睛。
  棠溪追没有睁眼,仿佛真的好似睡着了般,手下只是无意识的动作。
  谁都晓得对方没有睡。
  裴厌辞又与他并排,规矩了手脚,笔直地躺着。
  那只冷彻透骨的手仍未松开,他手指动了动,棠溪追以为他要挣脱,松了手,立刻又被反握住,十指相扣。
  “我父皇也不是个好人。”一句轻渺的话音在床榻间飘出,在耳畔边炸开。
  棠溪追浓而卷的眼睫颤了颤,终于还是挣扎着睁开了眼睛。
  裴厌辞已经闭了眼,甚也看不到,但他知道,棠溪追和他爹有着翻不过的仇怨。
  故事再假,人心是真。
  没有人会在虚构的故事里给血亲杜撰一个那样恶心而又凄惨的结局。
  越是假的,就越是叙述者所期盼的。
  半晌,棠溪追扯扯嘴角,露出一个苦笑。
  他的心胀得发酸,终究忍不住,翻身将人搂在了怀里。
  裴厌辞脸颊蹭开他的衣襟,满足而舒服地贴着胸膛,回抱住了他的腰。
  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
  受封为四品国子监祭酒,也算朝中要员,裴厌辞应该入宫谢恩。等棠溪追起床离去,他也就着朦胧的拂晓起身,赶早去了齐祥府上。
  距离那日淋雨病后已有两日,他本想第二日就来的,奈何昏迷了一天一夜,把毋离和无疏吓了个半死,直到昨日他醒来才松口气。
  接着,毋离顶着发黑的眼圈,眼睛一闭,直接睡了过去。
  无疏立刻哇哇大叫起来,不是担心,而是告状,细数他昏迷期间这死胖子说了裴厌辞多少坏话。
  裴厌辞给排位上了三炷香,又塞给在灵堂守夜的齐夫人母子一些银钱,这才坐上马车,去了皇宫。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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