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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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棠溪追脸上的云淡风轻散了几分,“试问哪个御前行走的大宦官能封王拜相, 对朝中臣子予杀予夺,对政事掌贴黄特权?”
  “那可不少。”裴厌辞揶揄地点点脑袋,成功看着九千岁大人沉下了脸。
  “你史书读到狗肚子里头去了?”
  “是啊,要不千岁大人怎么有斐然文采?”
  棠溪追憋了憋,半晌扭过了头,“你烧刚退,本座不与你计较。”
  “真的?”裴厌辞狡黠地笑了起来,他直起身子突然靠近,抓着肩膀往他脸上恶狠狠地咬了一口。
  “嘶——到底谁是狗!”棠溪追娇嗔了他一眼,到底任由他胡闹。
  裴厌辞舌头舔舔上排锋锐的牙尖,笑得张扬得意,“你再敢诓我试试。”
  啧,都破相了。
  棠溪追拿出小镜子,手指想碰那两排嫣红凹陷的牙印又不敢,浮艳的眼里嗔怨又无奈。
  全身都是这人的牙印子。
  还有脏死人的口水。
  九千岁蹙眉嫌弃。
  但看裴厌辞的心绪终于由方才的低落变得轻松,督公大人心胸宽广,决定不予计较。
  挂念了许久,就怕这人因为齐祥的事情影响到他的思绪和心情。
  “明日面圣时,万般小心些。”
  裴厌辞神色一正,“怎么说?”
  棠溪追却没再说了,直接将他赶到床里侧,做势要霸占他剩下半张床。
  “喂,我烧刚退。”裴厌辞警惕道。
  “你以为我要做甚?”棠溪追掀了掀眼皮,解开腰带,脱了外裳,“三更半夜,难道要我刚来就走?”
  “不行?”裴厌辞挑眉。
  真想掐死这个没良心的。
  “进去,本座愿意分与你半张床已是洪恩。”棠溪追朝他虚虚地甩甩手,“小心让你睡地板。”
  真是没天。
  裴厌辞不情不愿地挪了位子,还指挥他从柜子里拿出新的枕头。
  等到并排躺到床上,两人终于发觉有点不对劲。
  感觉穿着衣裳老老实实躺在一起,不做点甚,有点怪怪的,心里说不出的别扭。
  棠溪追望着头顶纱帐上绣着的白鹤,试图缓解这种尴尬,“你困吗?”
  “嗯。”裴厌辞作势打了个呵欠,其实他已经躺了两日,今晚还睡了几个时辰,精神的很。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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