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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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人一生沉浮的记忆。
  他分不清自己到底有没有亲生经历过,他的前世、那个叫常双崇男人,与他身高样貌年纪家世统统不一样,但他能深刻地体会到这个人的所有苦痛哀乐。
  那是他的前世,自己是他的今生。
  在遇到这个叫裴厌辞的男人后,他的本家,自己的母族,同样悉数入狱。
  而前世的他,最终在帝王驾崩之后紧接着的一场战役中战死沙场。
  前世,常双崇对这人又恨又惧,以至于那种强烈的感情还在支配着这辈子的他。
  “你以自己为饵,编造大不敬之名,陷害常双崇全族上下锒铛入狱,逼他去战死沙场,你现在问我在怕甚?你觉得能怕甚!”他目眦欲裂,几乎要当场杀了他,“亏他还这么相信你。”
  “相信孤?”裴厌辞笑得凉薄,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若真心相信,就不会意图造反,意图颠覆大陶皇室。”
  顾万崇神色微凝,仔细想了想,竟然真有这个记忆。
  常家在帝王的蛊惑和放任下野心愈发膨胀,试图举兵谋反,主谋却在计划的前一天被裴厌辞召进宫,有了那场醉酒。
  在两人相拥的那一刻,一句无意间的轻喃,常双崇敏锐地察觉到,自己和常家的谋划,悉数在这位年轻帝王的掌控之中。
  当你的对手从始至终无所不知,甚至连你的势力手段都是他暗中谋划、一手栽培起来的。那一刻,没有人心里还能滋生出一点勇气。
  皇帝知道他的谋反。
  事实也的确如此,裴厌辞在这一刻承认了。
  而常双崇,却对想要推翻的帝王一无所知。那一刻,他连自己身边人和属下到底是效忠他的还是效忠皇帝的都不知道。
  自以为智计无双,精心筹谋,赌上整个家族的前途性命,到头来却发现自己不过帝王无聊消遣时把玩的金丝雀,连笼子的边都没挨到。
  试问谁能不怕。
  “我……”顾万崇语塞。
  裴厌辞摇摇头,叹了口气,“看来你想起来了。双崇啊,你凭良心说句话,孤可曾亏待过你?你的家人,难道孤冤枉他们了吗?”
  “那这辈子,我的家人,本王的母族,为何会被扼鹭监抓走?他是你的同谋!”顾万崇尖锐地崩溃叫道。
  “那你要问九千岁,与孤无关。”裴厌辞轻笑,“也许,是因为你重蹈覆辙,又开始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顾万崇的确起了想要摆脱棠溪追、反手对付他的心思。
  “谋逆大罪,孤只是将你的家人下狱,还等着你次次凯旋的好消息,再给一次饶恕你们的机会,宽容善待至此,你难道还不知足?”
  裴厌辞看他尤为像一只活生生的“白眼狼”。
  顾万崇被他的话堵得哑口无言。
  身为武将,他,亦或是常双崇,都不是擅于言辞之人。
  马车停了下来,“裴司业,具体该怎么走?”
  裴厌辞撩开门帘一角,见是自家小院附近的巷子口,地方偏僻,无人在此处经过。
  “劳烦,在这下车便好。”他笑了笑,声音清脆。
  “等等。”顾万崇见他下了马车,追了出来,才刚撩开门帘,车夫直挺挺地倒在了他的脚边,死不瞑目地瞪大双眼望着他,脖颈处还在喷血,溅了他衣袍,如血染梅花。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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