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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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审问对方的人却发现,那人身上的过所,登记在户籍里的身份都显示,他只是太子府里的一个小小管事。
  听着两方不一样的供词,还有方鸿春万分肯定的语气,那个管事明显的心虚和可疑行为,县令脑海里疑窦丛生。
  他和同僚商量了半天,还是拿不清这人身份,且太子身份敏感,左右得罪不起,就又上报给了京兆府,把锅甩给了他们。
  京兆府的人见牵扯太子和世家,还有扼鹭监之前抓的那群书生的恩师,自己不敢擅作主张,又连夜报给了扼鹭监。
  于是便有了今晚的那一幕。
  “立功不敢,都是运气好,巧合罢了。”裴厌辞平淡道。
  只是世上的很多巧合,都是人为控制的,虽说不能万无一失,裴厌辞却能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做到最好。
  比如让辛海三人去县衙检举,这几日跟踪方鸿春动静,监视太子府的人员出入。
  比如他曾让辛海告知府内所有大小管事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记下来,方便他了解府内所有人。
  比如对于一个正常人,面对知道自己出身的熟人,是不会把自己管事的身份告知他们的。
  “这件事算你走了狗屎运,”霍存皮笑肉不笑道,“眼下你落入了我的手中,还有没有这般好的运气,我就不知道了。”
  “你想做甚?”裴厌辞问。
  “我辛辛苦苦抓了姜逸,你几句话就让义父把人放了,这拉太子下马的功劳,本该是我的。”
  “你把姜逸关了三天,也未曾让他服软栽赃太子,你又凭何认为能成功。”
  “你又如何断定,他在我的酷刑下,不会在下一刻就招供。”
  裴厌辞明白了,这人纯粹就是胡搅蛮缠,想要报仇,不管自己说甚,今日这顿酷刑是免不了的。
  “姜逸没受完的刑,就由你来好了。”霍存磨牙道,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兴奋,“来人,把他吊起来。”
  其实早在有人去县衙检举太子府的事情时,霍存就已经从眼线那里得知了消息,本以为是一次立功的机会,早就纠集好手下,打算直接去县衙衙署要人。
  到后面他才明白过来,今日检举之人,就是裴厌辞的人。
  又是裴厌辞。
  身边的人将他的手抓住,裴厌辞挣扎不过,双手被粗粝的麻绳绑住,分别挂向身后高大的木架两端。
  他绷直了脚背,仍然要差一点脚尖才能够触碰到地上。
  两只手腕承受了整个身体下坠的重量,很快,他的手臂就僵痛得发麻,感觉关节与关节、肌肉与肌肉之间都在撕扯,断裂。
  当然只是错觉。
  但裴厌辞看着周围带着血渍的刑具,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恐慌。
  霍存可能不会要了他的命,但这些东西,会让他的身体留下病根。
  他不想再回到从前那样病弱的样子,麻木地灌下苦涩难闻、永远没完没了的汤药,眼睁睁感受着自己味觉失灵,四肢渐渐虚软无力,每天数着自己还能活几天。
  “督公大人呢?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他说。”哪怕他现在脑海一片空白,完全想不到任何东西。
  霍存笑了,“你认为他会在意你这个无名之辈的生死?太子已经倒台,你的用处,也就到此为止了。”
  “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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