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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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胃口可不如你柴灵丘,太油腻的,吃不下。”沈卿司端的一身正骨云气,拾起碟中一颗涩中带甜的青枣把玩,“太过容易的,爷也不喜欢。”
  “呦,这是有中意的了?”柴灵丘笑吟吟上前要抢过他的枣子却扑了个空,“让沈都指挥使瞧上的,我还真有点好奇是怎样的别样风姿...”
  看他淡泊无波的一张脸,柴灵丘有些吃惊,“不会,还没得手吧?沈卿司,你郡主都配得上,还有你拿不下的女人?”
  “爷并不喜欢强迫的,她要跟,也要她主动求我、心甘情愿。”
  “看不出,你还是个底线的?”说着,牵过左边的松画的手摩挲,“好姑娘,爷就爱你这双纤纤玉手,怎么都看不够...”
  沈卿司不去瞧这浪荡子左拥右抱,只管把玩手中玉盏,“上次的事儿我还没找你算账。”
  “你沈卿司若想为难我这区区从四品国子监祭酒,那还不是手到擒来?我也只能...引颈待戮——”说着一口咬住松画的白颈,惹得她一声惊呼。
  沈卿司却对这景象有些熟悉起来,恍惚间想起自己也曾这般地咬过她。
  尴尬的咳嗽两声,“少恭维我,你家丹书铁券,谁家又有这尊荣。”
  “呵——”柴灵丘冷笑,适才迷梦的眼霎时染上微寒,“尊不尊荣的,恐怕也快要到头了——”
  沈卿司脸色微变,“柴灵丘,慎言!”
  挥一挥手,便将所有人都驱走,只余二人。
  柴灵丘自知自己失言,也收了笑意,“登你家门的怕是门槛都要踏破了,你还肯见我这不争气的旧人,我柴灵丘何德何能——”
  “你是柴灵丘?”
  沈卿司起身,居高临下审视这个昔年壮阔惊魂的好友,似要用目色扎透他轻浮的皮子,找出那个纯诚大意的本真。
  “那个说着‘大丈夫当朝碧海而暮苍梧’的柴灵丘,去哪了?”
  他回京的这些日子,身边的人早就将柴灵丘的荒唐与他说了个遍,可他却始终不信他会成个色令智昏的酒色废人。
  “我早不记得了。”
  柴灵丘不敢与他对视,一口饮尽杯中苦酒自嘲,“你说的那人,早就死了。”
  他将杯中酒重新倒满,正要一饮而尽,却被沈卿司一把夺过,摔碎。
  酒与碎瓷散落一地,也震动着柴灵丘那根虚弱的弦。
  “你与我同生共长十几年,我岂能任你这般胡闹?朝堂上谏你的人不少,为何迟迟不见陛下的责令?柴灵丘,给你机会是望你东山再起,不是日暮西山!一次站错又何如?只做个闲职又何如?你若有心,如前朝大司马,纵是喂马小官也能官至一品指点江山!”
  满地狼藉里,柴灵丘望着沈卿司离去的背影如山冷峻,传来他铿锵有力的声音,“望君莫忘昔日之誓,当以国为怀民为念。酒色财气,实乃浮云,何须留恋?吾知君之才,当用于社稷,而非自弃。社稷兴亡,岂不闻国士在民间?吾友,当以此自勉,切勿、自堕深渊。”
  无风自起,他忽然羞愧至极。
  深冬的寒意浓浓不散,连日的雪下起来也是个没完。
  沈府来往的丫鬟小厮都缩着脖捆紧腰带袖口,不让那风钻进衣裳里来,脚步匆匆的干着自己的活计,面上愁云密布的,好似个个活的都很艰难。
  寿安堂日夜烧着地龙,暖和的叫人一踏入此地,便全然忘了外头的冷意。
  “这就是我同你说的那个丫鬟,你且看看吧。”
  老祖宗随手一指,沈惜弱的眼神儿便落到了桑无忧的身上来。
  “呀,果真是个貌美的!难得的,眉眼也温柔,必也是个心善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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