涨红 第68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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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岱兰在这个时候过来,俩手往水龙头下一伸,开始搓手:“我还以为你偷偷抽烟呢。”
  “在戒了,”殷慎言僵硬地笑,忽而转了话题,“你上个月去深圳了?”
  “嗯啊,”千岱兰低着头,“咋啦?”
  “没什么,”殷慎言说,“去干什么了?”
  啪。
  哗哗啦啦的水声停止,千岱兰拧紧水龙头,她侧脸看殷慎言,说:“还能去干什么?去进货了呗。好了,哪里有堵着厕所聊天的?洗干净手,上楼吃饭了。”
  千岱兰感觉自己有点像炮仗了。
  一点就着。
  明明殷慎言也只是随口一问,她却这样敏感,恨不得下一秒就boom一声炸给他看。
  这样很不好。
  她没和家里人提叶洗砚的事情,对方现在被她变成一个圆圆的小秘密贴,锁进只有自己知道的密码本中。
  可情绪还是会有点焦灼,总是在入睡前反复重演。
  千岱兰从《作文素材》上读过一首现代诗,是张枣的《镜中》——
  「只要想起一生中后悔的事,梅花便落满了南山」
  她写作文向来绞尽脑汁,只这句话,让她感受到那种莫可言说的文字之美;她甚至还改写了一句——只要她睡前一想起叶洗砚有关的事情,睡不着时数的羊就能啃秃了南山。
  这种焦灼的情绪极大地影响到了生理期,已经推迟两周没来,哪怕千岱兰清楚地知道被舍到手掌心和月退根都不会怀,但她还是忍不住焦虑,甚至悄悄地买了检验的工具。
  就像以前在工厂里,哪怕没有星生活,长时间不造访的生理期,也会让千岱兰不安地怀疑自己是不是可以无星繁殖,就像路边摊上那些杂志骇人听闻的标题——
  《震惊!18岁妙龄女子怀胎十月生下一窝老鼠,竟然是因为用了卫生巾》
  《可怕!18岁妙龄女子发现自己竟是男儿身》
  ……
  一个个,仿佛离开“18岁妙龄女子”就写不了标题,不知道的还以为这“18岁妙龄女子”掘了他们祖宗十八代的坟,才让这些撰稿人如此义愤填膺地编出各种离谱的故事来丑化。
  也巧。
  验完的当天晚上,千岱兰的生理期姗姗来迟。
  同样造访的好事,还有雷琳的电话。
  她兴奋地告诉千岱兰,说某个客户送给她两张北京某时装周的票,包酒店还包机票,王庭还在深圳,她现在非常空闲,问千岱兰有没有兴趣一起看。
  千岱兰惊讶极了。
  她问:“时装周一般都是2、3月和9、10月开,现在都11月了,怎么还有时装周?”
  “哎呀,我看错了,”电话那边,停顿一段时间,千岱兰猜测雷琳应该是在翻票,“不是时装周,是个国际设计节,12月10到12月17——要不要来?”
  “不了,”千岱兰婉拒,她很诚恳,“这几天店里忙,走不开,对不起啊,雷琳,没法陪你了。”
  “没事没事,”雷琳爽快极了,“你先忙,等下次有机会了再约。”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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