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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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过一阵子,就能好了。”
  他深眉紧锁说,想到万一真的有波折,她在苗疆无依无靠,又要何去何从?
  这么思索,江火开始酝酿着,要不要教她一些驱蛊的办法,最起码能驱使莫辞和莫白,她体内有命蛊加持,反噬最多落在那蛊虫身上,到时候正好排出体外,也算物尽其用。
  时烟萝却不依不饶,今日就想逼问他,到底是什么病症,为何会这样折磨人。
  江火却在雄蛊活动后,困意泛滥起来,他搂着她,将脸整个埋入胸间,借着那些叽叽喳喳的话语,默默闭上了眼。
  时烟萝见他这样耍赖,气得不行,可是又不舍得把他从睡梦里拽醒,只能手搁在他后颈处,一下一下轻轻抚着。
  日光朦胧,暖意袭人,江火在睡梦中感到被呵护。
  他半梦半醒时,嘴里呢喃道:“一会儿带你去月照谷转转。”
  时烟萝掐了一下那冷白的脸颊,看见上面立时起了个红晕。
  ……
  夜里,时烟萝顶着易容蛊,和同样变换了样貌的江火,一起离了屋子,去月照谷的其他地方散心。
  也许是月出族已经几十年不曾与外界联系,此地许多风俗还保留着旧时的样貌,她看着来来往往,穿着华丽刺绣衣裳的少年少女,心里头也不免雀跃起来。
  江火在旁边牵着她的手,慢条斯理讲着风土人情。
  “三月初三,苗族许多有情人会对歌,彼此间唱传情曲,山歌烂漫,只可惜时间过了,已是四月,否则也能带你看看那场景。”他温声细语说,手上撑了把油纸伞,露出檐下一双隽永如画的眉眼。
  “听上去很像是中原的七夕节。”时烟萝说道,看见有许多小伙子手捧着芦笙,上面插了根雉鸡毛,对着远处的一群少女吹奏。
  她看得稀奇,不禁拉住了江火的衣袖,想要瞧瞧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江火见她眉眼带笑,唇边溢出抹愉悦的弧线,好脾气地停下脚步,将伞檐朝她挪动几分。
  月照谷内细雨绵绵,落在眉目间稍纵即逝,山涧是潺潺的流水,有河畔青青草沾湿了尖头,一轮皎月半拢着雾气……
  时烟萝看得出神,那小伙子也不知对谁有意,对面那群少女个个脸颊红透,眼底都是狡黠与羞涩。
  “你说,他看上的是谁?”她不禁问道,话音方落,便看见唱芦笙的小伙子脚步移动了。
  他约莫也就是十七八岁,脸蛋羞红,挪动的步伐也是蹑手蹑脚的,慢得时烟萝想推他一把。
  对面的少女们一阵哄笑,时烟萝也跟着笑出了声,江火低眉看着她,若有所思。
  他趁她不注意,收了伞,往不远处走去。
  突然,那少年脚步一个踉跄,竟然直接摔在了地面,芦笙便跟着飞了出去,画面惨不忍睹。
  时烟萝本以为他会打退堂鼓的,却不料那少年很是勇敢地站起来,硬着头皮,满脸通红地拿回跌在地上的芦笙,在走近对面时,人群里也施施然款步走出来个少女。
  时烟萝看着他满脸是心动与不安,再次吹起了芦笙,上面的雉鸡毛不经意拂过少女红透的脸颊,被她羞怯地摘下。
  虽然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含义,可时烟萝能猜出来,这一对约莫是成了。
  她笑得嘴角咧到耳根去,一转眼却发现江火不见了,近些日子他管得甚严,这样的时候实属罕见。
  时烟萝不禁有些蒙圈,问了问身后跟随的苗人,却一个个不敢吱声。
  还没等回过神来,耳边忽然又传来一声清脆嘹亮的声音,极为悦耳动听。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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