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戏之名 第62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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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入年深吸了一口气,手臂青筋暴起,声音冷静、克制:“需要我怎么做?”
  她抬手,点点房间里的黑色纸盒:“——来,用在我身上。”
  江入年起身,将盒子抱过来,打开。
  他双眸一颤,眼角发红,掌心渗出细汗,又紧攥成拳,忍了又忍,才勉强平复内心的汹涌挣扎。
  -
  季知涟想覆盖掉。
  用伤痕覆盖伤痕,用疼痛遗忘侮辱。
  她要的激烈暴虐近乎自残。
  她想得到活着的实感,就像在一个六面皆黑的空房间孤零零站着,感官和意识都模糊淡薄,在死一般的寂静里,渐渐分不清自己和房间的界限,就像分不清生命还是死物的区别,但只要有人向她打壁球,壁球打在墙壁上,又重重弹到她身上,她就能凭借痛楚看到自己周身轮廓形状,以此区分虚无和实质。
  她需要证明自己的感受并未迟钝退化。
  她甘愿将自己置于烈焰上被火烧火燎。
  -
  同样在被烧燎的还有江入年。
  她要什么,他都满足她,唯独伤害她这一条,是不由分说的拒绝。
  他们已经分离两年多。
  这次,她状态不允许,于是让他来。
  激烈的潮水之中,他们是夜色下,海上并行的两叶小舟。
  江入年给予她一波又一波的强烈快意,却过滤掉那些与之随行的剧烈痛楚。
  如果她一定要,那他就将之一一作用在自己身上,看她因不忍而叫停。
  “你不愿这么对我,却愿意这样折磨自己?”
  他拨开她汗湿的发,指尖柔柔擦过她紧闭的眼角,曾经那么强势骄傲的女孩,如今在他怀里破碎得不成样子。
  是什么摧毁了她内心强大而坚固的堤坝,让她变得如此虚弱?
  还是她的内心本就破碎荒芜。
  江入年一念至此,心痛到抽疼。
  他的动作一温柔,她就执拗地掐他的后颈,在无声的催促。
  她依然强势,却让他忆及往昔,内心痛楚更加翻涌。
  他将她面颊上汗湿黏腻的发丝轻轻理好,两人额头相抵,他浅啄她的唇,又抓起她无力的双腕搭在自己腰上。
  “真的要如此吗?”他问她,进一步确定。
  两人不过寸距,暖息交融,她微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江入年已经是个成熟的男人了,她感受到他的强大,他一贯善于从知识中汲取经验和力量,并融为自己的势不可挡,他若放肆,难受的一定不是他。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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