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戏之名 第40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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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你是多有才华的女性,男人睡了你,就会理所当然视自己为主体,带着要求打量你,带着审视苛刻你,带着理想塑造你。
  杨溯再怎么标榜尊重女性,本质上并没有脱离这种局限性。
  而季知涟拥有强盛的自我意识,和骨子里的桀骜不驯。
  她难以被驯化,难以满足男性强烈的自尊心和面子工程,难以对他提出的要求理所当然接受——哪怕她如此爱他。
  杨溯没有安全感,他已为了她和之前所有爱慕他的女性断掉联系,他又是如此脆弱,需要大量的肯定和爱意。于是他开始打压她。
  先是否定她的美,否定她的女性身份,再接着否定她的才华,否定她的审美,他从容冷静地怀疑她和她所有男性朋友不轨,并娓娓道来。
  看她惊惶,看她无措,看她不安,看她努力辩解,看她竭力证明。
  可那依然不够。
  她为什么那样敏锐固执?那样难以控制?
  她为什么就是不能对他臣服?!
  两人拉扯时间旷日持久,彼此都深受折磨,却又深爱彼此,关系畸形又扭曲。
  于是,杨溯在自暴自弃中,做出了决定。
  季知涟记得那一天。
  她一落地,就拿着行李直奔他家。
  然后隔着一墙之门,她听到了卧室里女人的呻吟。
  所有的血涌上了头顶,季知涟砸开门,然后看到姚菱的素颜,她的眼中尽是胜利之色。
  不愧是杨溯,不愧是最了解她的男人。
  他真的知道怎样能完全地、彻底地摧毁她。
  泼天的狗血。
  ——他出轨了她最厌恶的女人。
  他明知道姚菱和她的父亲对她做过什么,却还是这么做了。
  一场闹剧拉开序幕。
  不幸的是,这并不是一场排练。
  三个人,性格都强势好斗,彼此关系又错综复杂。
  激烈的肢体推搡间,季知涟被推下长而陡峭的楼梯,身体滚落将拐角处堆砌整齐的煤气罐撞塌。
  那些罐子一一砸落在她身上,她却没有痛觉般毫无反应。
  只有眼睛睁的很大,很空洞。
  视线所及的狭窄天空里,被一条粗糙的塑料晾衣绳劈为两半,上面挂着一条红色的裤衩,也许是哪个老头的,正在滴滴答答淌水。
  潮湿的、晦涩的、不洁的。
  她喉咙腥甜,觉得恶心,张口就吐出红色的血。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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