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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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海似乎很满意花竹此刻的模样,他手上不停,从花竹腰间一路摸上脖颈。
  花竹转开脸,见房中放着一件青白瓷的观音造像,大概是景德镇窑产的。那像质地纯净、釉色莹澈、线条流畅。
  而自己,在他悲天悯人的目光下,被人掐着脖颈,脆弱得如同风暴中的一片瓦砾,花竹闭上眼,不愿再看。
  侯海很享受他这份脆弱和乖顺。
  大多数时间,性都是和忄青欲相关的,但也有时,它是与权利相关。
  比如今天,侯海要的便是权利,即使他确实喜欢花竹,但他更在意的,却是臣服。
  他迟迟未动,是因为此刻他心理上的快感,甚至比生理上的快感要来的汹涌。
  侯海觉得四肢百骸都,快感透过每一个血管涌向他——他很久没有这么舒爽过了。
  他看着身下的花竹如同待宰的羊羔——而他掌控着他。
  任何时候,只要他侯海愿意,便可以刺穿他。
  侯海从未见过花竹这样迷离又脆弱的眼神。
  他一向是倔强又坚定。
  侯海就这么看着花竹,一下下在他脖颈处抚摸着。
  花竹在侯海贪婪的目光中,忽然觉得一切都不那么真实。他试图放松,让自己呼吸,却吸不到气。他太紧张了,他等着侯海进入的那一刻,像是悬在自己头顶的剑,却迟迟没有落下来。不知为何,花竹感到自己渐渐飘起来,站在自己上方看着自己。
  他看到自己似乎是流泪了。
  “我最近为什么总是哭。”
  又看到桌边弹琵琶的女子。
  “原来是旧相识,那日在风月楼见过,叫翠翘来着。”
  然后他又听到一个声音说道:“是翠鸣。”
  那声音如此熟悉,却见不到人。
  花竹忽然觉得很焦虑——是谁在说话?
  没有人回答他。
  他又看向床上的自己。
  自从翠鸣进来后,侯海似乎多了几分耐心,各个姿势地摆弄着花竹,就是不开始。
  花竹看到此刻自己,已经换了个姿势,正跪在侯海身下,侯海满意地眯起了眼睛。
  花竹闭了眼睛,他不想看。但他知道这一幕将会永远留在自己的记忆里。
  他出卖自己的这一刻。
  他会在孤身一人的夜晚想起这一刻,会在闻到脂粉气味的一瞬想起这一刻,会在与任何人亲吻交颈的时候想起这一刻,会在奄奄一息的病床上想起这一刻。他会永远记得这融进自己血液中的一刻。
  此后他人生中的时时刻刻,都再无安宁。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听到有人叫自己名字。他回过神来,见侯海正扯着被角往他脸上擦。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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